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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上个学就像过家家一样,纯粹是浪费时间。 假如她不在学校,薄瑾亭应该会出现在深圳、上海的证券交易所。而不会在十中这种地方,浪费他的经济头脑。 想到这里,楚瑟不由得叹了口气。 假如她不在这里的话……薄家的大少爷,会过得更好吧! *** 这天晚上,薄瑾亭比楚瑟晚一步回家。 当他走进来时,看见楚瑟盖着空调毯,缩在小沙发的角落里睡着觉,一本扣在胸前。 空调的温度是20度,难怪她睡得这么香。 薄瑾亭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楚瑟慢悠悠醒转过来,看见是他,又闭上了眼:“我当是谁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薄瑾亭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她的对面:“怎么不去屋里面睡?” “想等你回来,给你个吻再去睡。”她俏皮地道。 薄瑾亭立即放下了杯子,难得楚医生这么有兴致,他还管什么喝咖啡。这次依旧是:“你躺着就好,我来主动吧。” 少顷,薄瑾亭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俯身而下,不断地攫取她身上的气息,温度,还有口中交融的津.液…… 他的吻渐渐灼热了起来,空气中跳动着一束热情的火焰。 亲吻的间隙,楚瑟的目光放在那一盏灯上,看细小的微尘在灯下熠熠生辉,看镜子里的倒影成双成对。 一吻完毕,薄瑾亭难得放开了她,抚摸着她殷红的脸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情这么不好?” ——都被他看出来了。其实她很多时候都会这样伤春悲秋的,然后就想在薄瑾亭的身上得到些许的安慰 。 ——没办法,有种心情叫做抑郁,就算你生活怎么个美满,那种情绪想来的时候,克制不住会心情不好。 可她不能告诉他,只是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拖累你的生活了?” 薄瑾亭蹙起了眉宇:“怎么这么想?” 楚瑟出神地看着他,却是背诵起了诗:“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中央。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 她把他比拟做了池中的小鱼,自己则是困住了他的那道围墙。 他不能海阔凭鱼跃,都是因为这堵墙…… “楚瑟。”薄瑾亭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你并没有困住我。” “不是的,你,薄瑾亭,北大的经济学博士,深圳股市的投资神话,华尔街都有你的粉丝……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上高中呢?” “不上高中,那你想让我十五岁上大学?”薄瑾亭有点明白她的意图了。 “难道不可以吗?以你的本事,现在去参加高考,也能考个985吧?” 薄瑾亭笑了笑:“那不一定,我在历史和语文方面是短板,记忆力也不如你好。” “可是你不该在这里。” “那你觉得我该去哪里?”薄瑾亭眼中颇有笑意。 和她这样交流,仿佛回到了当初缠绵病榻时,和那个妙语连珠的楚医生斗嘴的日子。 而今的楚瑟胆子更大了,敢为他策划未来了:“你该去深圳的交易所、香港的尖沙咀、北京的王府井、或者纽约温哥华呆着……那才是你大展宏图的地方。” 薄瑾亭凝视着她:“可是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我没那么废材,再说了,蒋阿姨和石伯伯都可以接济我的。” “那我自己的仇怎么报?”薄瑾亭又淡淡地问道。 这下才把楚瑟给难倒了,最近一直是薄瑾亭帮她复仇,她都快忘了,薄瑾亭也背负着仇恨呐!七年的瘫痪生活,他怎么可能不去算这一笔账?! 她想了又想,想不出个答案来了,索性道:“我错了,我不该问你这些问题的,你本来就比我有主张。” “那好,你告诉我:忽然问我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有点不安。” “不安就睡觉。” 薄瑾亭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了。又拉过一床被子,在她身边躺下了:“今晚我陪你睡沙发。” “嗯……”楚瑟放出一只眼看着他。 ——在这漆黑的夜里,这么看薄瑾亭的侧颜,居然有种儒雅的唯美,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了…… 慢慢靠近,刚想趁机偷袭一下,争取今晚来个相拥而眠什么的。结果薄瑾亭拿出了手机,开始看K线图看炒股软件…… 丫的,都忘了这是他晚上的必修课! 楚瑟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翻个身睡去了。 夜已深,薄瑾亭看完了今天的股市,身边的楚瑟都睡熟了。 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嘟起的红唇、不禁情随意动,俯身下探印上一个吻。手指不断地下移,从她的背部划过,直到她的腰部,轻轻托住。 他也没打算把她弄醒,所以见好就收,再次拿出了手机,这次要看的是早上的远程录像。 ——安放在楚家的针孔摄像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看了半晌,薄瑾亭注意到了一件事:家政公司来收拾楚家的残局,似乎翻出了什么照片,惹得楚闲林勃然变色。 *** 第二天一大早,楚瑟就跟着薄瑾亭来到了楚家。 趁着家政公司的工人还没来,楚瑟先一步打开了门锁。 按照录像的指示,翻了翻垃圾桶,就找到那张照片的碎片。 楚闲林撕的不太干净,楚瑟三下五除二就拼凑好了。 ——这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很性感……只是太小了点。楚闲林正搂着人家漂亮姑娘的腰部,背景是一个类似于夜店的地方。两个人的姿势无比的亲密。 “OMG。”楚瑟一个头两个大:“未成年人几年起步?” “十四岁以上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十四岁以下的,十年起步。”薄瑾亭倒是了解。 楚瑟狠狠点了点头,这次保证可以让楚闲林喝一壶的! 不过这也提醒了她:“薄哥哥,我今年十五岁,我也还未成年。” 结果薄瑾亭说 “快了,再过二十六个月,你也就是个成年人了,楚meimei。” “二十六个月,还早着呢……薄哥哥。” “但是未成年与未成年之间自愿的行为,不违法……楚meimei。” 两人同时觉得一阵恶寒,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卖萌装纯。 不过说正经的,楚瑟立即推断了出来:“这大概是张淑琴的照片,藏在家里的床板下的。结果她忘了带走,今天家政公司打扫屋子,就被牵连了出来。”顿了顿,她不忘夸张一下他:“小薄,你这个家砸的好,一砸全盘都活了!” 薄瑾亭看了她一眼:“其实从这张照片上面,我们可以分析出很多东西。” “嗯?”愿闻其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