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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更喜欢这金毛狮王!” 楚蕾瞪了弟弟一眼:“什么金毛狮王,好难听的名字,直接叫它小黄不好么?” 金毛小狗忽然“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楚闲林一拍大腿:“哎呀!刚才忘了买狗粮了!” 张淑琴笑道:“我去网上买进口的狗粮,这几天就做饭给它吃吧。” 楚瑟一直站在旁边像个空气似地看着这一家人,不就去了个花鸟市场么?回来又是狗又是花的,嘻嘻哈哈,真的是儿慈女孝的一副“温馨画面”啊! 张淑琴却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囡囡,我看你中午烧了饭吧?先拿一点来给小狗垫垫饥。” 她就把自己碗里面的饭端了过来。结果楚畅不高兴了:“jiejie,我们中午在全聚德吃的烤鸭,你就吃番茄炒鸡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啊?!” ——言外之意,她吃的东西连狗都不如。还不就意味着,她的地位连家中的狗也不如了吗? 张淑琴笑着抚摸着儿子的头:“mama去超市买点碎牛rou,给小黄吃牛rou饭。你们先在家里乖乖的,听爸爸的话,知道了吗?” “好!”楚畅抱起了小狗狗,瞪了她一眼:“jiejie,你笨手笨脚的,别碰我的金毛狮王!” 楚瑟“哦”了一声,她也没必要再待在客厅里了。下面的那个是他们的家,只有小阁楼房间才是她的家。 只是写作业的时候,视野逐渐模糊了,看不真切。 抹了一把脸上,才发觉原来是眼泪。 楚瑟休息了一会儿,但心情越来越抑郁起来,口干舌燥,灵魂也在躁动不安地响,不自觉地想要吃点什么,去填满心中无法平息的这把邪火。 ——这是抑郁症发作了。 十岁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抑郁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让你感觉生而无趣,她治疗的办法就是去暴食,以毒攻毒。 于是半夜的时候,偷偷打开了冰箱……拿出已经冻僵了的番茄炒蛋和半锅的饭,放在微波炉里旋转了几周,然后狼吐虎咽下去。 却有一道光照了过来。 楚瑟吓了一大跳,筷子“啪!”地落在地上。 楼上传来张淑琴的喊声:“闲林,楼下怎么啦?是不是有老鼠啊?” 楚闲林厌恶地看了大女儿一眼。他睡得好好的,妻子把他推醒了,说刚才听到楼下有动静。他就打了个手电筒下来看看,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痴肥的楚瑟抱着一个饭盆在不停地吃,腮帮子上全部是饭米。看起来简直就跟个弱智一样! 他就知道,大女儿发胖不是没有原因的。都180斤的人了,还不知道减肥,还在半夜偷吃! “没什么!淑琴你先睡觉!”楚闲林打着手电筒走了下来。 楚瑟知道父亲很反感自己发胖的体型,于是小声道:“我肚子饿了。” “啪!”楚闲林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女儿的脸上。 他对这个前妻的女儿本来就没多大的好感。和张淑琴的一双活波可爱的儿女比起来,楚瑟真的是又胖又丑,拿出去说是他楚闲林的种,都觉得丢人现眼!现在更是厌恶至极:“你自己看看!胖的跟个猪似的,还吃!还吃!怎么吃不死你?!” 楚瑟捂着脸,小声道:“我想住到学校去。” “好,你给我滚到学校去住!”楚闲林火了:“别在家里偷吃,丢人现眼!” 张淑琴这时候走了下来,妙曼的美妇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露出了保养极好的肌肤,看着丈夫的时候,眉眼也极温柔: “闲林,这是怎么啦?” “这死丫头半夜爬起来偷吃!还想去住校!” 张淑琴摇了摇头,面上带着菩萨一般的体谅,又弯下腰看着她:“囡囡,这就是你的不对,你爸爸也是为你好,才让你住在家里的。学校里都没人照顾你,你说是不是?”又对丈夫道:“孩子饿了,吃就吃吧,大不了以后我把冰箱锁起来。” “我想住校去。”楚瑟重复了一遍。 “不行,你还小,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学校住呢……” 张淑琴笑眯眯地看着“继女”,这般的美丽这般的轻声细语,仿佛圣母一般的慈悲。 她的反抗和申请都被宣布无效。 第6章 有眼 第二天,楚瑟顶着一张浮肿的脸去上学。 时间还早,班上的同学却来了大半,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转校生。 薄瑾亭的确很引人瞩目的,要知道,自古以来只有从差学校转到好学校的学生,他却是考了个全市第三的好成绩,自动放弃了进入省中的机会,非要进入十中。 这般离奇的经历,自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有人说他是因为看上了本校的校花、高三的胡婷婷,所以不惜转校来追胡婷婷。 有人说他是因为和教导主任是亲戚,教导主任想让十中出一个清华北大的标杆,所以让自己的亲侄子进入了十中。 还有人扒出来:他是坐保时捷豪车上学的、接送的司机都是同一位、用的是德国的派克笔,穿的一身都是名牌。肯定家里特别有钱…… 总之,薄瑾亭、薄瑾亭、到处都在议论着薄瑾亭,反而没人再关注楚瑟了。 但是这天,薄瑾亭刚刚踏进了班上,放下了书包。王雪诗就跑到了薄瑾亭的身边,说有什么数学题目不懂要请教,一双粉嫩的小手晃来晃去的,黄色连衣裙贴合着曼妙的身材,百褶样式的裙摆下面,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腿儿。 ——周围的男生都在眼馋,看这新来的小子,真的是艳福不浅,王雪诗可是三班的班花。 但薄瑾亭根本没理会王雪诗,只蹙起了眉头:“楚瑟,你的脸怎么肿了?” 王雪诗继续厚脸皮地捧着作业:“薄同学,我这道方程题不太懂……” 薄瑾亭瞪了她一眼:“不懂去问课代表,没看到我有事吗?” 王小公主哭唧唧地走了。围观的群众全部愣住,薄瑾亭这厮够不解风情的。 没了王雪诗的干扰,薄瑾亭继续重复了他的问题。楚瑟敷衍道:“昨儿发烧挂了青霉素,今天还有点过敏。” 薄瑾亭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不自觉落在了她的袖口里,只见肌肤上隐隐约约有一道鲜红……楚瑟还没来得及缩回手,薄瑾亭已经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秀气好看的眉毛几乎蹙成了一团,声音也无比严肃:“这又是怎么回事?” “开水烫的。” 被挑破的脓包留下了结痂的伤口,楚瑟不想让他看到这么丑陋的伤疤,于是努力挣扎缩回。但是薄瑾亭紧抓她的手腕不放,周围有女生看到了,都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 而楚瑟也窘迫了,她瞪了他一眼:“小薄!” 薄瑾亭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楚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