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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凉意,花灯璀璨,似乎连寒意都带着芬香。 一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瑞华牌楼前该分道扬镳,他的王爷府在东,她家的胡同要往西,他朝后抬手,身后的护卫涌上来,他说,“留两个人,其余的都护送宋姑娘回府。” 侍卫领命,迅速去调整。南栀觉得不太好,“不用叫那么多人,您叫两人给我提灯就行了。” “没事。”他的目光在夜色里也一样明亮,“我半月后离京,在这之前,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差人去我府里送信,余下的我来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申榜,上了主题榜,我问编辑这是根据啥排的,是不是我写的不好。 编辑说是,我写的不好,没收藏,没点击……所以上不了好的榜单。我本来有点难过,但是转念一想,山外有人,算了,的确是我写的不够好。 但是没关系,还有坚守的几个小天使,谢谢你们的认同。 榜单要求周更一万,这周可能就有几章……所以大家不要着急,我不是停更~~ ☆、裘夫人来访 回去免不了要挨追问,一大家子都没睡,擎等着她进屋,南意一纵跳多高的,“三姐,三姐,你可回来了。五哥说你撞大运了,是真的吗?” 可不是撞大运了,南栀给长辈们都见了礼,“更深露重的,还劳您几位等着,实在是罪过。六爷是位好伺候的主儿,我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都把心搁到肚子里,放心回去睡吧。” 六爷好伺候,这几位可没那么好糊弄,三婶按耐不住当先笑起来,“别介儿啊,那么着急做什么,吃了一晚上冷风,厨上煮了鸡丝面宵夜,吃点儿暖和暖和再回去,你来坐着,咱们先说说话。” 能说什么?当然是六爷单留你说话,这可不寻常!周氏今儿个瞧见人,回来可说了,长得是真不赖,举手投足的那份气度更不得了,是位金贵无双的人!瞧你们之间很不赖,不像是寻常的交情呀……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越来越不着调。南栀在下首坐着,一遍又一遍重复,“您们真想多了。就是偶然遇上了,我陪六爷说会话。能说什么?不过是问问太妃娘娘近况,说说七殿下的事。旁的人家能跟我说什么?您几位别听南维瞎说,他嘴上没把门的,说什么只管听听,还当真呐!” 前头还有送礼的事,好说歹说,众人只是半信半疑。三婶子还是不死心,“那你还真别说,六王爷没成家,保不齐是看上你了!” 先头哄骗她去看花灯的事还没了结,这下又来起哄,三两句不离婚事,南栀余怒未消又添新堵,口气很不好,“您们光想什么呢!成天的把我架在门头上,不论东家西家的都拉来做配!当我是什么了!我这破落户将军府都嫌不够配!六王爷凭什么就能瞧得上我了!” 也不管众人脸色如何,匆匆一福,说乏了,转头就回玲珑院。心里憋着火,趴在大迎枕上狠狠哭了半宿。 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这回是真的头疼,请了大夫来瞧,说是心内郁结,兼之急火攻心,又叫吹了风,可不就染上风寒病倒了。 二太太煎了汤药来喂,小心翼翼的推她,“姑娘姑娘,吃了药再睡,凉了散了药性。” 南栀鼻子不通气,烧的满脸通红,头疼,嗓子眼里也疼,昏昏沉沉的挣扎着坐起来,接了药碗一口气喝下,倒头又睡。 二太太心里难受,这是给活活气病的呀!说着为她好为她,倒头来,你瞧瞧给人逼成什么样了!简直悔不当初。一时摸摸她guntang的脑门,绞了凉手巾把子给她擦脸,南栀如在火中,得到一丝清凉,不由自主的翻过身,叫一声“娘。” 二太太再也忍不住,捂着帕子嚎啕大哭。正哭的起劲,茱萸来劝,“您快别哭了。大太太跟三太太来瞧姑娘,已经过了月亮门。您擦把脸,也坐着歇歇。”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门外,问南栀怎么样可好些没有?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大夫说的话够清楚了,这是心里憋屈上火气病的呀。 这孩子太实诚,有点什么自己往下咽,连个不字也不说,三太太很是懊恼,“都怪我,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叫她听了不高兴,窝在心里久了,可不得闷出病来。只盼着她赶紧好,她好了我再也不提一个字说亲的事。什么张府李府的,她要是乐意,一辈子不嫁我也养着她。” 幸好不是什么大病症,吃了药休养两日也能好。再揭老底也没用处,也不是一个人做下的事,二太太说,“也不怪你。认真说起来,咱们老妯娌小妯娌几个都有份,连老太太都逃不脱。只是说这些也没用,她早先要是能把脾气发作出来也好,谁也想不到憋成这样。我也想明白了,咱们虽是好心,到底是要她乐意才行。说亲的事暂且搁搁吧,靠缘分的事儿,急也急不来。” 大太太掀起帘子看南栀睡的不安稳,许是还发热,脸烧的红红,胳膊肩膀褪在被子外头。 替她盖好被子,几人往外间走,大太太拧眉道,“你想开了是好事。眼下却只怕你留不住。勇毅将军夫人跟当初说媒的张太太来了,在老太太跟前说话呢,她这回来,八成是为了议亲。叫我去,管家正在回事,我借这个由头先来找你们,商议商议要怎么说。” 二太太不太喜欢那位裘夫人,也没好脸色,“三丫头正病着,且回了算!” 大太太到底理智些,“回了也轻巧。只是除开旁的不论,要真能跟将军府结亲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裘二爷人才不错,门第也不错。裘夫人再厉害,人是裘二爷看好的,他好歹得护着。再不济,南栀还是宫里出来的,跟贵人们的交情在那儿呢,料她也不会怎样。你要是听我一句劝,若裘夫人真是来议亲的,咱们别应承,也不回绝。三丫头正病着呢,有什么且等病好了,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说的也是,就这么办吧。正好上房的人来请,几人一道就往上房去了。 南栀退烧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脸色却不太好,黄黄的,人看起来也没精神。 去给老太太问安,随老太太坐在罗汉榻上。众人七嘴八舌的凑过来,问长问短。一会儿又讲笑话,小心翼翼的逗她。 南栀歪头跟着笑,其实之前的那点不痛快,说完哭完就算了,总归是家里人,为这点事还记一辈子仇不成? 老太太摸摸她衣裳,说穿少了,“才刚好些,别又冻着。跟前伺候的也不尽心,不晓得给你多添两件衣裳。” “哪那么娇贵,来时穿了披风。况且今儿天好,您这里又暖和,冻不着。” 丫鬟泡了茶来,各自用了一盏,老太太端详她脸色,点头道,“今儿个的气色是好多了。前两天病势汹汹烧的不省人事,可把我给吓坏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