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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一定要为燕王司徒阐争个名分的官员。 康廷美让柳湘莲、冯紫英等离开,立刻写信给恩师董春雨,将事情写的分明,着重写了一下贾琏以同知身份插手朝廷官府诉讼,此乃大忌!断不能容,又道贾琏为齐王彭祖的马前卒,如今显然是仗势欺人。 反正贾琰听到消息的时候,齐王已经因为“疑似纵容捐官插手诉讼”为由,被皇帝勒令跪在紫宸殿前免冠反省待勘。贾琰人在楚王府,却打发韩长生去林家,赶紧将这件事告诉岳母贾敏:请她千万小心,此事荣国府怕是也要脱层皮。 荣国府中,薛姨妈正在和二太太王氏、凤姐哭诉:“多大胆的一个七品县令,连府上都不看在眼里,还把蟠儿扣在牢里。蟠儿就是一是气急与人动手,怎么就能连个罪名都没有就被抓了!” 这事原本王夫人就是推给凤姐的,可现在也急眼了,这不仅是她娘家外甥被关了,这还是荣国府的脸被打了呀!不过一个七品官,怎么如此大胆! 这件事林海一早就知道了,他却没有告诉贾政,原因有二:其一、林海认为如果这一次让荣府远着齐王争储之事,说不定是好事,免得日后难办;其二、林海想看看,在燕王、齐王必然要开始的争锋当中,贾琰能够帮助楚王渔翁得利吗? 若是能,林海就没什么不放心的。若是不能……林海就要伙同梁逸之出手了。他翻弄着手边的文书,户部去年核查京郊土地收益等事项,发现了一些不妙之处。燕王、齐王这两帮人的屁股都不干净,有些事情总是很微妙的,说出来的话,听在皇帝耳朵里,也会有很多种意思。 有些甚至致命,林海笑笑,只等着看楚王那边会有何举措。 定城侯刘徊却在拍大腿:“咱们家外孙子生的晚了!若是现在宁王也出宫开府,咱们也能掺和一下,弄掉两个,是两个啊。” 世孙刘观问道:“祖父,您怎么能确定,一定会倒下两个呢?” “呵呵,”定城侯大笑:“小子你还有的学呢。你要是有两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是乌眼鸡恨不能将亲兄弟置于死地,你会高兴吗?唉,如今也只有你祖父我,才能想到这一层吧,陛下对孩子们越好,就会越生气。” 刘徊想错了,不止他一个人会想到,同样的话,贾琰正在和司徒阔说起:“还请七爷前往宫中。” “为四哥求情,还是说三哥做得对?亦或是自荐自己去调查这件事。”司徒阔觉得现在不是入宫的好时机。 贾琰同司徒阔对视,微笑道:“都不是,请殿下入宫,安慰皇帝陛下。” 第46章 “齐王固然有错, 可是落井下石的可都是首辅那边的人。”贾伯衡摆弄着艾草:“换句话说,都是为了燕王才这么做的。而燕王殿下没有入宫求情,显然对此乐见其成。陛下是个最心明眼亮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根由是什么?” 司徒阔静静地听着, 贾琰又道:“而七爷您与此事并无干系,只是担心‘父亲为兄长错误怄气伤身’的孝子罢了。” “那……如果陛下问起七爷, 要不要去调查齐王呢?”石光珠担忧道:“若是照伯衡所说, 那七爷去调查,是不是不好啊。” 贾琰没说话,司徒阔却笑道:“父皇不会让我去做这个得罪人的差事,父皇既然回护我, 就不会维护一次半次。我现在就进宫,走西门而入,正好避开四哥他们。” 其实做个孝子, 并不是司徒阔听贾琰那么说才做的,只是这些年来他日日担忧,已经忘了过去父慈子孝的时候了。现在端平皇帝对他愈发看重偏宠, 几乎要恢复到上书事件之前,司徒阔也想起自己幼时所说的“一定好好孝顺父皇母妃!” 司徒阔坐在马车里想着过去和现在,在他站在清凉殿之前请戴权通报的时候,心中蓦然有一阵预感:这说不定就是他们父子恢复到从前的契机。 清凉殿中不止有皇帝, 苏贵妃同女儿司徒宝也在, 司徒阔被迎进来的时候, 三口人正在吃樱桃酪。端平皇帝看见儿子, 招手道:“过来尝尝,你母亲送过来的。”小公主也在旁边对七哥笑言:可好吃了! 司徒阔一阵莞尔,坐在了meimei身边,一家人谈笑宴宴。皇帝全然不像生气的样子,司徒阔看着母亲,苏贵妃轻轻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那件事。 楚王走后,贾琰同石光珠坐在值班房里闲聊,石光珠道:“听说齐王的事情,忠顺王司徒延也没少落井下石。” “嗯,我也听说了,司徒延亲口说齐王一向喜欢宁荣二府的子弟。”贾琰笑道:“我猜,他巴不得齐王死了才好。” “哈哈哈,是啊。”石光珠也笑说:“一直以为齐王精明能干,外头人都这么说,博陵侯顾氏帮他吹嘘,齐王连监国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奉命代替皇帝主持典礼或者祭祀,就能被朝野上下称为“精明干练”。却没想到,齐王居然是个这么好骗的人,他当年都没有为义忠说过话,居然以为人家的儿子会帮他?两句好话就能被哄了的人,做了皇帝也是个昏君。” “被宠坏了嘛。”贾琰伸伸腿,“当年他年轻,万事博陵侯都能替他办了,现在轮到自己亲身上阵……呵呵。只看他被燕王这一下收拾的多惨就知道了,真正不好对付的是燕王。至于宁王,日后不过又一个齐王罢了。” “是啊。”石光珠这才恍然:“燕王有名分、有支持,这么一看手段也不差。若这一次他不倒,日后七爷难保不会遇上麻烦。燕王才是大患呐,不,应该说朝中支持燕王那些人才麻烦……他们还说正统,若是正统,为何不为废太子效死呢。” 这就是说首辅楚缙了,他老人家当年也是太子詹事,现在还能当上首辅,而今又一次喊着正统……难道他真是个正统忠良?那么他是怎么逃过皇帝的怒火,从三庶人之事里全身而退的?这些老大人自己的屁股也未必多干净,嘴上的话,不过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 利益不一致的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口号措施,若被人牵着鼻子走,那就是蠢了。 燕王司徒阐就在犹豫,他要不要去给司徒彭祖求情呢? 首辅大学士楚缙传过来的看法是应该去,所谓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能给燕王打造形象的机会难得;而董春雨的看法是不该去,万一燕王求情,陛下真的对齐王高举轻放怎么办?谁能说以后他们还会有这样一个好机会去打击齐王! 两边都有道理,可是多年来齐王强势给燕王的阴影尚在,尽管司徒阐知道首辅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自己倾向于一下子给齐王打倒!让司徒彭祖永远不能再借着博陵侯的势力来耀武扬威,让他谨守弟弟的本分,让他明白:他司徒阐才是皇帝陛下现存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