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红楼]如何逃离破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贾琰有些不忍心,“你也别拐弯抹角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石光珠抱拳:“听伯衡说齐王好人缘,语气颇有嘲讽,若是我没听岔,还请伯衡说清楚。”

    “他凭什么能和公子哥儿走的那么近?”贾琰笑道:“还饶上皇长孙,那群公子哥的脾性我猜孟圭兄比我更清楚,一群无利不起早的人。”

    石光珠果然明白了,然后他显得更犯愁,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做出哀怨的表情,看的贾琰不落忍不说,还有点想笑:“你也不必如此,你担心什么其实我知道,孟圭兄啊,不管那个人许了什么愿,招揽多少人,你猜陛下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今哪怕是嘴上喊着要出家的燕王府上都很有些文士出入,”石光珠苦笑:“不瞒你,连我那堂弟石光琥的亲弟弟光琳会试之后,都去燕王府上赴宴了。只有我们楚王府,王妃没有正经王妃,长史也没有合适长史,能说得出来历的属官更是就我一个……”

    这个情况,贾琰咂舌,纵然是皇帝怕物议说他因爱立储,然而相较起来,真的有些苛待了。

    第35章

    可是, 那一日在外头见着皇帝与贵妃,真如寻常人家夫妻一般。他会这么“灭人欲”的将爱妃的长子摒弃在外吗?

    贾琰认为能做到这一步,除非皇帝心中早有储君人选,可是若是年长皇子, 皇帝直接追封皇后,然后立储就行了……也不至于这么费劲吧。何况历朝历代, 储君大多是因爱而立, 皇帝要么喜欢儿子、要么喜欢孙子。

    孙子……难道是皇长孙!既追封了义忠亲王,立皇长孙,好像也说得过去。

    皇帝心海底针呐。

    贾琰自觉是事不关己,只笑看石光珠头疼, 二人返回庄子上,司徒阔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会咱们烤鹿rou吃,看天气怕是要下雪呢, 赏雪喝酒吃rou,再好不过了!”

    “客随主便,都听您的。”贾琰翻身下马, 他当然没看见身后的石光珠向司徒阔摇摇头,司徒阔眼神里有些黯然,不过一瞬他就道:“那好,伯衡一定要不醉无归。”

    “碧毡帐暖梅花湿, 红燎炉香竹叶春。今日邹枚俱在洛, 梁园置酒召何人。”傍晚时候, 真的下起雪来, 黛玉看着外面,自语道:“不知哥哥出门,带没带斗篷。”

    棉凫笑道:“您忘了,太太特特叮嘱冬晚jiejie的,不止姑娘惦记着姑爷,太太也担心女婿呀。”几个大丫鬟都是掩面而笑,倒让黛玉恼了,追着棉凫道:“好你个坏丫头,不许跑!”

    屋里一时都是笑声,黛玉好歹追上了棉凫,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不准乱说!”说着自己先脸红了,“还是要等到殿试之后再过明路、订下婚事呢。对了,雪雁帮我把诗集都找出来,我帮哥哥写几首应制诗,等他回来正好看看,免得用上。”

    齐王回城的队伍里,齐王司徒彭祖突然问道:“老七身边的是司马石光珠,可是另一个年轻人是谁?哪家公子,我怎么没见过呢?”

    贾蓉同贾琰只见过一面,自然无甚印象,唯有贾琏殷勤道:“不敢欺瞒王爷,那是荣府在金陵的族人,如今考中了十七名贡士。”

    “十七名贡士啊,”齐王惊讶道:“看此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吧?可见才学不俗,没想到荣国府武勋起家,如今也有进士了。”

    贾琏笑得开花:“王爷英明,我那族弟,明年才整二十,正是年少有为。又是我姑父,如今的户部尚书林公讳海抚养长大的,最是品性端正。”

    旁边贾蓉都想笑了,他这个琏二叔,不止油锅里的钱也想掏出来花,论起巴结马屁也是不落人后。毕竟是自家族人,贾蓉也道:“王爷有所不知,那位族叔听说交游也颇广,据说与长乐驸马都尉的儿子们也很相熟。他考中贡士的时候,楚王府上、长乐公主府上都送了贺礼。”

    司徒彭祖当然知道自己那位姐夫梁逸之对于皇帝的影响力,他骑在马上,鞭子点着城门笑道:“以后若是有机会,也带这位新科进士给我瞧瞧,都是国之栋梁啊。”

    两位贾公子自然是应允,笑的牙不见眼。

    旁边的忠顺王司徒延带着风帽,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就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子孙,同他一样,都是见风使舵、惯会拍马屁背主的的jian臣!而那个林海,当年也没听说他为父亲说话,都是一路货色,难怪是翁婿呢。

    而那个贾琰,又是贾氏族人、又是林海的女婿,哼哼,必是个jian猾狡诈的小人!

    不知道自己已经叫人给恨上了的贾琰,正在和石光珠、司徒阔三人推杯换盏,说到底虽然司徒阔想招揽文官种子,可楚王到底年轻,吃相没那么难看。何况两个人终究有几分香火请,司徒阔也的确是因为当年扬州两次见面,欣赏贾琰的不拘一格才起了心思。

    不过哪怕不成,只要贾琰没成为其他皇子的人,他们还可以作为友人,可惜不算王友。

    说起来“王友”是个荣誉称号,也是个官职,按照汉唐惯例,亲王侍读、僚属等近臣,亦或是皇帝钦定极有特长的名士俱可称为“王友”。譬如画圣吴道子,就曾做官为“宁王友”;又如封孝琰,曾为吏部郎中、南阳王友。

    而东宫属官,太子洗马等东宫僚属,按照惯例,也可称为“太子友”。比如晋朝郭荷就曾为太子友,这种例子不胜枚举。

    这都是藩王和东宫自己的班底,司徒阔想着更觉得有些沮丧,明明日常父子相处、教导、关照样样不缺,为什么到了这要紧的事情上父皇就将自己打入另册呢!

    需知当年石光珠的父亲就是义忠亲王、废太子司徒闳的太子友,而今出宫开府的年长亲王们,就只有封王数年的司徒阔没有王友。属官、王友、正妃,什么都没有,一向疏朗挺拔的司徒阔也难免有些丧气,到最后干脆只喝闷酒。

    自相识以来,除了隐瞒身份,司徒阔对贾琰其实更像是个兄长玩伴。从来没有打官腔说怪话的时候,对比今日齐王两句话就想压楚王一头的样子,非要让贾琰选,他肯定是选择楚王这种主公来侍奉。但是,毕竟没到非做选择的时候,贾琰也不乐意将舅父拖下水。

    谁不乐意做个好名声的忠直之臣呢,省心啊!

    石光珠盯着司徒阔,一直劝他不要多喝酒,看他喝醉又与太监高亭将他送回房。石光珠回来继续同贾琰烤rou喝酒的时候,突然挥退下人,略沉吟道:“如今诸位皇子长成、羽翼渐丰,今上春秋渐高。贵妃与陛下携手二十余年,生有楚王、卫怀王、十二公主,倘若不是楚王有东宫之份,楚王母子兄妹恐为五鼎烹。”

    这是掏心窝的肺腑之言,贾琰端着酒杯直直地看着石光珠,石光珠起身道:“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