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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打消了族人念头的林清,终于撑不下去了。自族内见面之后,林清就开始卧床不起,自然也无法起行。 眼看着要到中秋节的八月初三,贾琰跪在床榻之前泪流满面,他的母亲,亡故了。贾琰哭的要一头栽过去,韩长生在他身后架着少爷,想叫他先起身,怕他这么哭的受伤。韩冯氏倒是能掌得住,赶紧去请来了管家和进士老爷。 其实沈全和贾雨村也算早有预感,闻听消息并不惊讶,商量两句,贾雨村自去写信送回扬州,而沈全开始带着陶厚、韩冯氏内外赶紧筹办丧礼。 贾芬娘夫妻自然也听到了消息,王东鸣拉上妻子就往这边家里来,想要以长女、长婿的身份主持丧礼,理由充分的很,他小舅子还小嘛。可惜,肩负重任的沈全怎么可能让他们主持丧礼。 王东鸣嘴皮子磨破,老管家也不肯让步,贾芬娘险些从车里倒是跳了出来:“她不过是个继室,拿什么乔!我们来,只不过是”念着几千两银子,“只不过是念旧!” 沈全脸色一凛:“按说没我说话的份儿,可是大姑娘如此羞辱我们林家的姑奶奶,老沈我也得说一句了!大姑娘,什么叫继室,继室是妾侍扶正!我们姑奶奶是已故攽老爷正正经经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续弦太太,您这么颠倒黑白,过分了!” 王东鸣无话可说,人家说的句句在理,他媳妇理亏了。可是他不放弃,还道:“琰哥儿还小,我做女婿、做姐夫的帮个忙总是可以的,否则……” 贾时飞听见吵闹声从书房踱步出来,嗯,这就是那个王家女婿了。他本想说几句,可是想到这是京营节度使的侄子,又有些却步,踌躇良久。然而沈全毕竟年老,这里又到底是贾家,老沈眼看着要拦不住了。 “大姑爷,且慢。”不能由着他们喧闹,否则是什么样子,贾时飞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去,他显得风度翩翩、真诚坦荡的对王东鸣说道:“大姑爷,请听我一言。大姑娘这样子怕是不合适,表少爷又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丁,倘若有个好歹,林家那边是交代不过去的。哪怕您是王节度的亲侄子,瓜田李下,避嫌为要啊。” 王东鸣打量他一眼,也知道了这就是那位进士老爷,林府西席。他咂摸一阵这话有礼,他是想拿好处,不是想给自己找事儿。“那好罢,我们夫妻先回去,明日与亲眷们一道过来。” 看着他们走了,沈全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贾时飞抱拳:“先生真是不同凡响。”贾雨村还要谦逊几句,却不成想,他方才原地犹豫踟蹰、后来才上前的样子,都被出来叫人的韩长生看了个正着。 第9章 韩长生看着并未多想,他是来找沈管家的。 内院嬷嬷丫鬟的孝服都裁好了,少爷的孝服也得了,韩冯氏打发儿子来外院看看。如果也备好了,就请外面管家、先生写帖子,第二天通知各路亲眷。这一夜,为林氏净身、换衣、收敛乱糟糟的折腾了一整夜。 死者这边算是收拾好了,可是韩冯氏最担心的还是她奶大的少爷—贾琰。自打太太咽气,贾琰就握着母亲的手不肯放,韩冯氏和儿子长生硬将他抱出了卧房。就看这孩子坐在那里傻愣愣的,一句话不说、半滴泪也没有。 韩冯氏有些怕了,太太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倘若有个好歹,真是死了都不瞑目的。她半蹲在贾琰面前:“少爷,少爷?琰哥儿?听得见韩嬷嬷说话么。” 贾琰似乎才回过神来,眼神还是有些楞,直直的看过去:“嬷嬷,我听见了,我娘呢。对了,”他扭头看看外面,“该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还得告诉大家,来吊唁呢。” “啊,哦,你放心都备好了。”韩冯氏更担心了,她复劝道:“琰哥儿要不要再去瞧瞧太太,一会就得入棺了。” 贾琰默默地起身走进了内室,林清已经被换好了衣服,就如往常一样躺在榻上似的躺在那里。韩冯氏以为贾琰红了眼圈要哭出来了,没想到贾琰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磕头,然后挺直身体道:“娘,您安心去罢,儿子一定好好上进、好好活着,娘您休息罢,安心休息。” 说完起身就走,再不往后看一眼,韩冯氏赶紧跟了出去。 初次见面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稚气呢,沈管家看着贾琰,如今简直换了个人似的。他弯腰道:“表少爷,小人毕竟是帮忙的,帖子已经拍陶厚带着家人往外送了,您看要不要将这家里的老陶管家请回来。” 贾琰摇头:“既然托付给舅舅,舅舅又派了老管家过来,这家里的事情就都托付给你了。我年轻,有些事情也不很懂,还望老管家多多帮衬。” 沈全连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事起突然,原本订好了族内见面商议妥当之后,再请孙景凌过来。可是没想到十二房内的族人那么好打发,收了钱写下文书送往官府就得了。可是王东鸣却给贾雨村提了个醒,如果贾氏族人利欲熏心想要借着丧事发难,他们会很难办。 于是,贾雨村让人格外向知府衙门送了张帖子,将事情简略的一写,请孙景凌派人过来盯着一眼。像这样孤儿寡母还不忘资助族学的善举,地方官都应该予以一定的表彰,孙高也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他刚让人将文书存档记录,还没来得及琢磨如何表彰,人没了! 这可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孙知府接到贾时飞的传书,想想古今那家里也就剩下一个孤儿弱子,担心也是情理之中,就派自己的师爷到场压阵。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知府的师爷、比百里之外的盐政西席威慑力要大得多。 这么多人帮衬着,哪怕真有人动了什么心思,也被这阵势给吓回去了。再加上扬州那边接到报丧之后,立刻又派人送上了奠仪,等到出殡那一日,林海竟然亲自从扬州赶了过来。 当日正值休沐,他与同僚打过招呼,亲自从扬州顺水而下直抵金陵城。因着是私事,就只有知府孙景凌得到了消息,师兄亲自来,孙高也就在休沐这一日前往金陵贾家致奠。 原本这世上就有规矩,女方死亡,必须得娘家兄长出面看最后一面,确认是正常死亡才能下葬。如今林海来了,问过外甥、大夫、家中下人,就由他做主,封棺、出殡下葬。 这一场丧礼总算是尽善尽美的办完了,舅甥相对而坐,林海叹气:“我原还打算你母亲带着你一道回扬州,你舅母还叫人把院子准备好,等你们母子回去。没想到……唉。” 这一声叹息真是充满郁闷,林家原本就人丁零落,长一辈无人了,林海这一辈也是走的走、亡的亡。作为实际上的大家长,林如海再宽慰自己要看开,也还是心中郁郁。 贾琰安静地坐着,比林海头次见他的时候瘦了不少,十岁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