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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很。 皇帝不可能认不出他的笔迹,怎么还会如此生气? 然而他捡起那封密函一看,要不是他确信那封他亲自写的密函没有被盗走到乐非的手里,他几乎都要以为这真的是自己所写了。 乐非麾下何时有这等奇人,竟然仿造得如此逼真,连那印鉴都一模一样,难怪陛下深信不疑。 不其然的,季江脑海里划过了一个翩然若仙的身影。 如果是他的话,倒也解释的通了。 “陛下,这确是臣所写。” 季江跪下来直截了当地承认了,皇帝和乐大将军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皇帝是不敢置信他的爱卿竟然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辜负了他的信任。 而季江则是觉得依照这老贼狡诈多端的个性,明明皇帝都松开只要他说不是就不追究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傻的主动承认?这让他非常不解。 “陛下,鲜卑狼子野心,不可接受他们的议和啊,不过是养虎为患而已。” 季江一脸的沉痛向皇帝请求道,也解释了他为何要刺杀质子想要引起两国交战。 “季相简直是危言耸听,毫无仁爱之心。你可有考虑过此次一战我大陵有多少大好儿郎战死沙场?历经艰辛取得大捷,将士们都盼着回家和亲人团聚,休养生息,然而你忒得用意险恶,竟然意图再次挑起两国交战,季相可想过会有多少伤亡?你将我大陵将士的性命当成了什么?” 乐大将军被季江的话给气得怒发冲冠,他怒气冲冲斥责他道。 季江神色不变,从容不迫道:“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只是如果此次给了鲜卑修养的机会,他们一旦缓过来之后一定会再次攻打大陵的,到时候伤亡更多。倒不如趁着此次时一鼓作气将他们拿下。” 季江说的大义炳然,一副全然为了大陵的忠心耿耿模样。 然而他的话乐非丝毫不信,这厮肯定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皇帝闻言怒气稍减,显然是将季江的话给听进去了。 “爱卿言之有理,然此次我大陵也伤亡惨重,朕不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让他们带伤再次上阵。” 皇帝略微沉吟一番,虽然他也对季江的提议很心动,可是也明白乐非的顾虑有道理。 “陛下圣明!”乐非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一般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着。 季江并不以为意,他的神色之中也并无失落,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会瞒着暗自行事。 皇帝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不由想到檀让对还是一片赤诚,从未改过啊,他问他就说了实话了。 “皇上,季相此次实在犯下大错,未免将士们寒心,还望陛下予以惩戒。” 看出了皇帝有心放季江一马,乐非连忙开口堵死了他的后路。 他之所以不在朝堂上说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朝堂上大多数都是季江的党羽,到时候形势可能会一片倒,皇帝更是有可能轻轻揭过。 皇帝被乐非这样一堵,满心不渝,这样咄咄逼人,实在是让他不喜,竟敢暗暗逼迫他。 “檀让也是一片忠心,只是处事稍微不当而已,就罚他在家闭门思过,将军看可好?” 皇帝将头转向乐非,淡淡问道。 皇帝处置什么人,哪里用得着下人的置喙,乐非再不晓事,也明白陛下这是生气了。 他连声道:“陛下折煞臣了,臣不敢妄言,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檀让做事一向合他的心意,这次虽然急躁了的一些,可是他的那份心还是好的。 只是乐非寸步不让,这次也只得委屈他了。 乐非一看皇帝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处置,当即心里不大满意。 可是他已经明确了皇帝的意思了,不会重罚季江,要是他还不依不饶,只怕会触怒陛下。 乐大将军只得恨恨地剜了季江一眼,老贼别得意,来日方长! 季江感激涕零地叩谢龙恩:“臣谢过陛下开恩,必当好好反省,不辜负陛下厚爱!” 季江心里同样遗憾这次的不成事,就像乐大将军认为的那样,他确实是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并不想边关将士班师回朝来分权,到时候他的权力必会弱化,乐非的派系会增强,这并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不过他关于鲜卑的忧虑也是真的,季相是真的很希望趁着这次的机会彻底地拿下北胡鲜卑。 不仅仅以免将来的大陵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更重要的是,大陵疆土扩大,他的权柄也可以扩大到广阔的北胡那边去。 乐大将军满腹不悦的回到了将军府,对荀珏痛惜道:“可恨!这次这样好的时机也被季贼给逃脱了!” 他一拳打在书桌上,打得坚实的木桌砰砰作响。 而荀珏却神色丝毫不变,悠悠道:“将军务恼,季相多年得陛下看重信任,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季相又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哪会如此轻易就被弃用呢?” “不过,再大的信任看重都是有限的,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将军何须着急呢?” “再者,这次陛下已经对季相做出惩罚了。这方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季相何时会像此次这样不能参与朝政,赋闲在家呢?” 季江闭门思过时期,至少不能做很多事情,而他们就做很多事情都方便了。 “善!还是恒玉看得清,非真是一叶障目啊!” 乐非抚掌大笑,对于荀珏的才能更加信服。 夜晚,荀珏手里紧握着一块墨绿色的玉石,轻轻地摩挲着。 他进相府,盗取密函还在其次,主要是为了拿到这个东西。 这块玉石对他来时候有特别的意义,很重要,可是对于季相来说不过是一件赏赐的宝物而已,并不上心,荀珏已经用自己雕刻的一个替换了。 荀珏看着这块石头,神色渐渐地陷入了回忆,他的眸光越来越幽深,决心也越来越坚定。 丞相府,季宁经过大夫诊治开药调养之后,身体已经渐渐恢复过来了,季矜也放下心来了。 只是此事让殷氏知道了大为震怒,上次已经害过容光一次了,这次居然又使出如此阴毒的法子,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真打量她们季家没人,让她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季宁吗? 殷氏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般地直接打上门去,她沉住了气,暂且先忍下,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阿姐,阿华是谁啊?” 季矜一直对于季宁迷迷糊糊地叫出这个名字耿耿于怀,因为她从未听阿姐提起过。 想到阿姐一直有瞒着她的小秘密,她心里就酸涩得难受。 然而季宁听到季矜的这句问话,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她脸色微红却又镇定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