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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于是便发挥得更加不好了。 一曲毕,太后给予了赞誉,可那明显是在顾及国公府的颜面。 碧琪起身时,撞到了放置古琴的桌角,老夫人瞧见,微微蹙眉。 碧琪回到原位,凌薇递上一杯热茶,碧琪并没有理会,心中一直想着的是今夜如何丢了国公府的面子。 夜色深沉,宫宴散去。 凌薇离开皇宫之时,伤口只是微微红肿。 回到府中,便出现了浑身发热、起红色斑点的症状,同样的症状,之前不是没有出现过,显然,她是沾了沾不得的东西,可凌薇只碰不得一种东西:鸡蛋! 好在此次症状并不严重,凌薇见榕筝一脸担忧,反是安慰她,脑海中暗暗分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想来,也只有那只猫出现得最为莫名其妙。 “我知道了!” 榕筝看到凌薇眸中闪烁的光芒,一脸诧异。 “是猫爪有问题。” 经凌薇这么一说,榕筝恍然。 “倘若不是我将那猫甩了出去,想必它是要继续发作的,没准会咬我几口。” “必定是有人在猫爪上涂抹了鸡蛋清,真是卑鄙!”榕筝恨恨道。 “如今,我更加好奇的是:究竟是何人自何处得知了我不能接触鸡蛋的消息......”凌薇此刻浑身无力,头也开始疼起来,她暗自庆幸剂量并不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回京,便不曾提起过这个问题,没有理由......”凌薇突然不说了,看向榕筝,瞧见榕筝的神色,显然,她也想到了。 “李嬷嬷?!” “榕筝,那一夜我示意你出去看看,你可是一拉开帘蔓便瞧见李嬷嬷正在院中?”凌薇想到“身边人”三个字便觉得讽刺。 上一次是菊若无心办了坏事,可她李嬷嬷呢?也仅仅是巧合吗?凌薇苦笑。 “小姐......” “这一次,我一定要有了万分的把握再采取措施,而且根本无需自己个儿出手。”凌薇想到有人对自己已然起了杀心,便不寒而栗,以外公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要了罗氏的命,可倘若那样做了,和对方又有何区别,况且凌薇觉得:这世间最狠绝的报复,便是令人彻底失去念想,退无可退。 她要罗氏生不如死!她要罗氏有朝一日为了她的罪孽自我了结。还有她的家族,亦是事件的帮凶,也休想白白逃过。 凌薇起身,走向书桌,拿起桌上的笔,潇洒而书。 “这封信是要送去哪里?”榕筝慌忙将披风披在凌薇身上,生怕她受了寒。 “情义堂。”凌薇脑海中显现外公曾经交给自己看过的名单,她早已将其熟记于心。 “为何一定要此时去?”榕筝不解。 “再晚些,便对李清让没有价值了。” 凌薇心想:有了这份名单,排兵布阵便容易多了。 翌日,榕筝借凌薇想要吃板栗为由,将密信通过扮作小贩的接头人传送了出去。 凌薇本想亲自去一趟酒馆,可她现在这个模样,实在不宜出门,且她总觉得此刻府外四处都有盯着她的眼睛,为防万一,她便委托榕筝去办这件事,虽然冒险,可凭榕筝的机灵,躲过府里的这些眼线,还是轻而易举的。 时隔多日,李清让再次来到酒馆。 老板见了他便说上次那位公子留了信给他,顺便向李清让打听上次凌薇所写的,究竟是不是谜题的答案。 李清让并未告诉他。 老板看了他的眼眸,便未敢追问,却仍然心有不甘。 李清让并未在酒馆待太长时间,喝了一杯特酿的酒便离开了。 回到府中,打开密信,看见里面的内容,不由一惊,上面记载的是邻国安排在北境边线守卫将领的分工和特长,他不知凌薇写这份名单给他的用意,可他却猜出了这份名单的来源,如此神通的组织,自然也是他的情报来源。 自那之后,他每晚都会去酒馆,即使没有等到那个人出现,他依然会去。 直到三日后,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这一夜,凌薇依旧身着那件衣裳,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酒馆,显然,一眼便瞧见坐在角落的李清让。 今夜酒馆的人并不多。 凌薇对着迎面来招呼的老板低语了几句,便向楼上走去。 李清让不解,余光看着凌薇,不一会儿,老板来到李清让身旁,转达了凌薇的话:请他楼上一叙。 二楼空无一人,只有几张闲散的桌子,最靠内侧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李清让示意随从秘密观察周围动向,不得有人靠近,独自一人向房间走去。 推开门,见凌薇站在窗前。 “为何要将这个交给我?”李清让开门见山,这是他一向的行事之风。 “有了它,便可解北境之忧,这可是目前圣上最担忧之事。”凌薇服下老神仙委托老九交予的药,算是基本痊愈了,却还是略显苍白,好在疹子并未发在脸上,旁人并未瞧出她有何异常,只觉得是那日受了惊。 “图的什么?” 凌薇微怔,她没有料到李清让竟然如此直接。 “为了家族的永远安全。” “我只是个闲散王爷,帮不了你什么。”李清让语气极不经意,目光看向窗外,并不去瞧身旁之人。 “闲散王爷却是二皇子最得力的臂膀,是他那条凶险之路的支持者。”凌薇目光变得锐利。 “放肆。”李清让的语气依旧冰冷,却听不出任何怒意。 “殿下不必同凌薇兜圈子了,倘若直言告诉凌薇此份密信对殿下没有任何帮助,凌薇甘愿领殿下任何责罚。” 李清让没有说话,只定定地望向凌薇,眼前女子眉目清秀,却透着一股坚毅果敢,秀挺的鼻翼,白皙的面容,两腮微微泛红。 凌薇目光并未闪躲,同样冷静地看着他。 “为何不选择太子?他才是如今最得圣宠之人。” “因为我想赌赢。”凌薇直言不讳。 “哦?”李清让微微蹙眉。 “分析当下形式,太子生性懦弱且贪恋美色,四王爷手腕太过阴狠,令人生畏,欲成大事者,便不能有致命的弱点,而且要懂得礼贤下士。倘若是殿下,会怎样决断?既然是赌,便一定要挑胜算最大的那一方,亦是最安全的一方。” 李清让笑了,他想过千百种可能,却没想到:自己与眼前女子,竟成了因利益而走上同一条路的关系。 “你拥有这样的本事,自是有其他捷径可走。” “可那不是我想走的路。”凌薇语气凌冽,她知道李清让说的是:嫁入皇家。 李清让微微蹙眉,他没有料到:眼前女子竟有一般男儿亦不一定会有的魄力。 “我的家族里倒是有人想要走这样的捷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