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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莱坞的第一份工作,同时也是最后一份,此后,再无与专业有关的职位愿意雇佣她。 愿因无他,因为她的无意失误,导致了整个剧组拍摄周期的延误。 这对于专业领域的工作人员而言,是莫大的拍摄失误。 “李安导演.......邀请的我?”普莱瑞思有些不敢相信。 “他看了你的,很喜欢你的风格。”斯皮尔伯格解释说。 “可是.......我这次的电影,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就算不同,那也是一部优秀极了的影片。”斯皮尔伯格耐着心说。 可普莱瑞思仍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了许久,斯皮尔伯格似乎是看出来了普莱瑞思的不自信,挑了挑眉。 “你与李安有过过节?” “没有。” “那你怕什么?” “就是.......有些困惑。” 斯皮尔伯格蹙紧了眉。 他不知道普莱瑞思到底在纠结什么,他只知道的是,机会难得,倘若普莱瑞思想要冲威尼斯电影节的金狮奖,那么由评委会亲自邀请的这次将会成为她最好的跳板。 但是无论如何,他尊重她的决定。 最终,斯皮尔伯格说“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吧,把你的电影拿来梦工厂,我来帮你准备发行,不过你可想好了,这也许是你这几年唯一一次冲击金狮奖的机会。” 言罢,斯皮尔伯格便挂断了电话。 她当然知道这可能是她这些年甚至是一辈子唯一一次冲击金狮奖的机会。 但是她一想到李安将会是本届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前世。 一无所有,穷困潦倒。 普莱瑞思打开了窗帘。 看向窗外。 繁星点点。 银河弯渡。 是前世从未见过的光景。 ** 次日便携着新电影离开了好莱坞,飞回英国。 临行前,她给斯皮尔伯格留下了一篇长达四千字的信。 信中写到,她很感谢斯皮尔伯格在这几年里给予她的帮助与教导,他是一个好老师,一个好的领路人,没有他,就不会有,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但是她不想再依赖着他拍电影了,她想要自己去处理这些事,留信而别,勿念。 斯皮尔伯格接到这封信时是普莱瑞思离开好莱坞的第三天。 那时他正在梦工厂审阅这些天新收到的剧本。 助理将这封信递给了他。 看完之后,斯皮尔伯格久久未言。 这封信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这个年轻姑娘长大了,想要离开长辈的庇护独自闯荡了。 可是电影圈这么小,何必要离开好莱坞? 斯皮尔伯格突然想起了自己早早就离开家去往英国读书的小儿子西奥,同普莱瑞思一样,他也总是迫不及待的摆脱与自己的联系,独自发展。 究竟是他们太心急了,还是自己错了? 沉默许久,斯皮尔伯格放下了手中的信笺。 此时,一通来自意大利威尼斯利多岛的电话响起。 接通。 电话那头的男声问道。 “还有几日截止报名了,怎么还未接到她的申请?” “她并不打算参加这次的威尼斯电影节。” “为什么?” 斯皮尔伯格沉默片刻,回答。 “谁知道呢。” ** 普莱瑞思回到了英国的公寓。 刚进门,便瞧见埃尼奥带着耳机,窝在沙发里写东西。 屋子里多了些不属于她的物品。 将羊绒围巾放到了椅背上,普莱瑞思悄悄拎起包,走回房间。 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埃尼奥愣了愣,以为是听错了。 随即便一把拿下了耳机,站了起来。 “啪嗒、啪嗒”的响声从屋内传出,埃尼奥欣喜若狂的跑进房里。 果然,那张令他日夜思寐的面孔此时就在房内。 她理好了箱子,转过头。 看见了门旁的他,愣了一愣。 “嗨。”她说。 灯光下的她,眉目舒朗、灿若星辰、那种独特的忧愁肆意的气质在一瞬间便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疏离。 淡漠。 埃尼奥突然心生酸涩。 一种古怪的心情突然从心中升起。 六个月零八天。 他已经六个月零八天未曾见过她了。 除了两个月前她从伊拉克回来同他发了个短信,她便再也没有找过他。 他就像是她的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我看你在写东西,便没有叫你。”普莱瑞思局促的解释。 眉宇略带歉疚,可也仅仅止于此而已。 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一种属于许久未见的悸动。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隔着不算长的距离,疏远的笑着。 埃尼奥顿时湮灭了上前拥抱的心思,手心湿漉漉的,他用力握紧。 “这些天有些忙,没有联系你,抱歉。”灯光下,她浅浅的说。 语气柔软恳切,却让他心生凉意。 他早在她再次决定去伊拉克时就选择接受她这种疏离的性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最起码可以与她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是他发现,这种假设在他真正面对她疏离笑容的一瞬间便都分崩离析。 六个月的分别。 一句短短的“抱歉”。 埃尼奥突然心生倦意。 一个之前几乎不可想象的词几乎都到了嘴边。 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疲惫的看着普莱瑞思。 许久,回复。 “没事。” 她走近亲了亲他的脸颊。 又从下巴吻到了脖颈。 嘴唇薄凉。 像是寒风。 纽扣被她咬开的那刻,埃尼奥用力咬了咬她暴露在空中的肩膀,直至泛出了只属于他的几许血星。 第74章 意大利威尼斯利多岛。 李安再一次从抽屉中拿起的DVD。 放入放映机。 他取出酒架上的红酒, 倒入酒杯。 轻酌一口, 走回沙发旁, 开始观看影片。 这是他这个月观看的第16次了, 里面的每一个镜头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可他还是百看不厌, 因为每次他都能从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明媚与忧愁的恰到好处的过渡总让他想起夏日的那一杯蓝色加冰的伏特加,久经唇齿, 清冽动人。 李安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的时候, 画面定格在了茱莉亚·比诺什长长的丝巾特写上。 茱莉亚的脖子是长的, 又长又细,在平日里倒是不会显现什么, 可一旦到大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