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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红艳,每一点都是不一样的风景。他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连音等了一会儿等不来答案,于是便自己接了问题回答说,“我看那朵开的最好,师傅你说呢?”她顺手遥遥的一指,辩机看过去时她早收回了手,他根本就什么都看不着。 于是辩机只能再回了她一句阿弥陀佛。 最后一字才吐出,辩机眼前一花,只见原本还在面前的人已经不在,再一看,如火的红衣正在池塘中飘飞。辩机一眼就看呆了,他耳闻过许多能人侠客身轻如燕,能够自由来去于水面,但亲眼所见还真是第一次。 纤纤身影足下轻点着莲叶,一步能顶五步之遥,几个眨眼间便到了池塘的中央,随即见她腰身一低手下便摘了枝莲,一转身又身姿灵动的原路折了回来。 那画面真如画中仙,若不是青天白日,辩机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等她安然回到他面前,他还愣的回不过神来。 连音笑吟吟的将手中折回的莲花递到辩机跟前,还故意的说,“师傅你瞧,这枝莲花开的最好看了。” 辩机:“……” “如今我断了它的命数了,我造孽了。阿弥陀佛,这莲花栽在我手中也真是无辜,还望师傅能超度了它,也让它早登极乐。”说完,便将莲花往他怀里一塞。 辩机被动的接住了莲花的花茎,看了眼怀中的莲,再抬眼就看她笑嘻嘻的撑着纸伞转身离开。 他站在原处,一直看着那一道红衣倩影远去。(。) 番外:三世辩机之莲生(二)【9月月票180 】 (9月月票180的加更。) 被折断了花茎的莲,要如何再让它继续活下去? 辩机看着怀中的这一枝莲,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中盛满的全是慈悲怜悯。 他不善于责怪,更没法怪刚才那红衣姑娘的一念之为,他很明白对方会将这枝莲折下,全赖自己的话语。说到底,是他的罪过。 辩机望着满池塘的莲,轻叹一声,走到池塘边,俯下身将这枝莲依托着莲叶置于水中,以期它能依靠着池水的滋养再多撑两日。 起身,对着那半枝莲轻诵了声阿弥陀佛,他才返身走回译经院。 这一晚的晚课上,辩机特特为那枝莲诵了一篇经文。 这一晚的梦里,辩机突然做了个有关于莲花的梦。 梦里,他依稀见到有一人影立于莲花之上,他以为他梦见了菩萨,然而那身影飘飘渺渺的却不像是每日所见的菩萨金身,更何况,那身影如火般红艳。 等梦醒,时辰也到了他每日起床的时候,他起身洗漱,早课时候又一次为那枝莲诵了一篇经文,这才收整心神继续协助玄奘师父译经。 译经时,时光便没了记录,又至下午未时,辩机才抬起了头,活动活动手腕,起身对玄奘师父说自己出去走走。 玄奘师父眉目慈和的点点头允了。 等踏出译经院后,辩机想也不想就往池塘而去,因为昨夜那场梦,心下到底也惦念着那枝莲。 等他行到池塘边时,他一眼就见到了一身红衣似火的身影,认出那身影就是昨天的人。她仍是撑着一把油纸伞,依坐在池塘边,手伸在池子里浸湿后便往一朵莲花上滴着水珠子。 辩机步伐缓缓的走过去,这才看清楚她滴水的那莲就是昨天他置于水中的莲。或许是水池子温养着它,那枝莲还好端端的开着花,只不过比起昨日来说确实淡了些色儿。 对方察觉到了他,转头看向他,下一秒便是展眉一笑,“又见面了,师傅。” 辩机双手合十对她道了句阿弥陀佛。 连音将手伸进冰凉凉的池水里,“原来师傅昨天是这么超度它的啊,我还以为师傅会将它带回寺庙里呢。”手浸凉了又伸出来,抬起到莲的上方,任由手上的水一滴滴的落在花瓣里。 辩机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垂手立在一旁。也怕自己多说多错,再造口舌因果,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连音反复的将水滴淋在花瓣上,一直等到手酸了才停,甩甩湿漉漉的手,她后仰着身子看辩机,看他一副罚站的样子,她忍不住又笑了,一改昨天的态度,很是诚恳的道歉,“师傅,昨日是我错了。出家人宽厚,万望不要怪罪。” 辩机忙道阿弥陀佛,“施主言重。” 连音一笑,站起了身,一手拍了拍衣裙,对着辩机点点头算是告辞了。 辩机又看着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这才走到她刚才坐的位置,就地蹲下看着那枝水中莲,望了一会儿后,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将水滴滴在花瓣上。 盛着水滴的莲花看来格外水灵灵的好看。 这天,辩机一直这么待了许久才回去。 第三日,辩机在老时间走来池塘时,不出意外的又见到了那道红衣似火的身影。 今天的她没有掬水浇那枝莲,而是打着伞坐在池塘边看着书。 每一朵莲的花期不过四日,池塘的莲早已换了一拨开放,虽然仍然姿态翩然,但却已与第一日来看时多有不同,而那朵养在水中的莲也已近花谢之时,颜色淡成了白色,渐有泛黄之态。 原本他以为她是在看书,等走的近才听见断断续续的经文自她口中而逸出,他这才知她原是在看经文。 他才靠近,连音便停下了动作,看见辩机有点意外,又不觉得意外,最后只说,“师傅又来看这枝莲花?真有心。” 辩机也说,“施主也是。” 连音很大方的承认,“瞧它就快要油尽灯枯了,便来给它诵个经文超度超度。”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经文。 辩机觉得她真是个特别的人。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说了,“施主实乃风雅之士,也是与我佛有缘之人。” “与佛有缘?”连音摇头,用书册指了指那枝莲,说,“我与它有缘。” 辩机赞同,“施主说的是。” 连音的视线从辩机身上挪回水中的莲花上,类似自言自语的说,“确实有缘吧。莲,连,我和它都叫连。” 辩机听见了,便记下了她的名字,原来她叫莲。 再坐了片刻后,连音起身拍了拍衣裙,将手中的经文递给了辩机,“念经超度这种事还是得由出家人来做才有用,我再虔诚也不如师傅。那,就还劳烦师傅了。”最主要的是,这经文实在是太难念了。 辩机接过了她递来的经文,不及多说什么,她便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