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6
出去一会儿后,才溜了进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小玉,不是二哥说你,你也太没有分寸了,这马也是能乱骑的?想当初我第一次骑马也是足足学了……后来啊,那次比赛我赢了她们六个人,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哈哈!想到他们那个丧气样子我就想笑!” 遗玉听着卢俊从一开始装模作样地训斥她,变成吹嘘他有次同别人比赛御术的事情,听到最后,看见悄悄站在他身后叉腰瞪眼的卢氏,憋着笑夸赞道: “二哥真厉害,那你驾马一定跑得很快吧。” “那是,跑起来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呼地就过去了!哈哈――哎呦!”卢俊揉着后脑脸上还挂着尚未收起的傻笑,扭头看见卢氏后,赶紧站了起来。 卢氏瞪着他,重复道:“呼地就过去了?” “呵呵,娘,我、我去看看晚饭好没有。”说完便绕过卢氏一溜烟跑了出去。 卢氏回头看见遗玉偷笑,也甩她一个眼刀子,“不许信你二哥瞎扯,听见没?” “嗯。”遗玉重重一点头。 “晚饭好了,等下娘给你端来。” “娘,我就是脸上有些口子,手脚又没问题,还是出去吃吧。” “不行,这有时候磕着碰着,一开始就是没感觉,等过了一两天才难受,好好躺两天再说,听娘的话。” 遗玉为了让卢氏安心,就没再拒绝,虽然她自觉除了四肢酸痛外并没伤到骨头,但还是任卢氏在床上摆了小案吃晚饭。 吃饱喝足困劲儿就来了,在陈曲的伺候下洗漱罢,又让卢氏给她上了药,遗玉美美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卢氏躺在外侧,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叹气道:“瞧你个没心没肺的,脸都伤成这样子了,还笑得出来。” 她哪知道,遗玉这态度,一是自恃有那去疤的炼雪霜,二是眼不见心不烦,是个正常女子都不会希望看见自己破相的样子,所以她自醒来以后就没照过镜子。 “娘,您也知道那药膏好用的很,我肩上那么大块都好了,脸上这么几条小道道就更不用担心了。” “唉,娘也不唠叨了,你要记得,以后做事不可再那般鲁莽,出了事最担心的还是娘。”在卢智的解释下,卢氏并不知道遗玉这次的惊马事件是人为的,只当是她自己大意。 “嗯,记住了,娘……”遗玉往她身边挪了挪,嗅着母亲身上特有的温暖气味,迷迷糊糊地嘀咕着,白日的惊吓到了此刻仿佛全部都被拂去,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只要回到家中,在亲人身边,她心中的温暖就能驱散所有的不安和纷扰。 第二日遗玉是在一股淡淡的粥香中醒来的,卢氏见她醒了,把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待她坐起来后,给她简单理了理头发,端起碗小口地喂着她。 “娘煮的粥真香。”粥里放了切块的薯蓣,甜丝丝的。 卢氏笑着道:“瞧你瘦的,这次回来娘好好给你补补。”知道女儿能在家待一个多月,她就做好了打算,说什么也要把人养些rou出来。 吃了早饭,刘香香来串门,见到躺在床上的遗玉,吓了一跳,又问了事情经过,把她好一顿数落后,才拉着卢氏出了门。 他们走后遗玉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衣裳出了卧房。小满早上回家去了,客厅里只有陈曲一个人在擦桌子,见她披散着头发跑了出来,赶紧丢了抹布,上前拦住。 “小姐!夫人说让你在床上躺着的。” 遗玉呵呵一笑,“她这会儿不是出去了么。” 刘香香同卢氏前一阵子定的绣料来了货,两人不到中午估计是回不来的,她准备趁这功夫做些小点心,好让卢智下午走时给程小虎带去,不算这次人家的帮忙,原先她就答应过要做点心给他吃,总不能食言。 陈曲被她这么一说,不知如何回答,卢智掀起帘子从对面的屋里走出来,瞄了她俩一眼,径自在椅子上坐了,倒杯茶后,才道: “陈曲,你忙你的,不用管她。” “对,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遗玉一笑之后,从袖里取了发绳把头发简单扎着,去了后院,在厨房取了只小筐后,在小花圃边上翻腾了一阵,摘了不少东西下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渗水了 后院厨房,遗玉一下下地捣着石臼里的草莓,不时分神去看炉火上的屉笼,余光瞄见从外面走进来卢智,笑道:“怎么,闻着香味了?” 卢智朝前走了几步在炉台边上站着,嗅了嗅屉笼里的冒出的热烟,“薯蓣糕?” “嗯,上次答应给小虎做点心不是,昨日他又救了我,现下多做一些,你给小凤姐也带上一份。”石臼里的草莓差不多撵成了酱,她把汁空出来,取了先前擀好的掺了蛋黄的小面皮,一个个地把草莓酱包裹进去。 卢智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等她包好了一半,才开口道:“你不问我昨天的事情是谁下的手么。” 遗玉手上一顿,又继续捏卷,“一开始我觉得是长孙娴,不过那几个害的马儿受惊吓的却是太学院的学生,大哥可是查出来了?” “嗯,”卢智伸手把她颈后快要松开的绿色发带又扎紧了些,“是城阳的人,不过长孙娴也有份,宴后第二天太子便派人来寻我,被我拒绝后,便想借着你的事情来敲打我一番。” 遗玉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不一会儿就又捏好了两只草莓卷,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随口问道:“大哥,你日后是要做谏官?” “不。” 从何卢智口中吐出的这个字眼让遗玉很是惊讶,扭头看着他,“你不是想做谏官吗?那你为何当日要说那十思之言与皇上听。”包括她在内,所有的人都以为卢智要走上一条直言不阿的谏官之路。 卢智轻笑着摇头,“谏官?小玉,你想错了,那日我讲十思出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让皇上注意到我,一是让他知道我是个有胆子的人,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胆大包天?遗玉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词,“你还不如不说,越说我越糊涂。” “你认为,这朝堂之上最缺的是哪种官。” “嗯……应该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官吧。” “那皇上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官?” “那还用说,自然是忠心之人。” 卢智点点头又一摇头,笑道:“你当这朝堂之上真正把忠字放在最前面的有几个,九成九的都是利字当头,皇上想要的――薯蓣糕蒸好了。” 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