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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认识啦?” 一阵死寂过后,包间里炸了,全是此起彼伏的“卧槽”。 许惟客客气气打个招呼,脸上浮着笑:“好久不见。”眼睛在包间里搜索,刚瞄到林优,后者就站起来直接出门。 许惟顾不上笑了,立马跟过去。 林优在厕所点着一支烟,抽了一半往外走,看见许惟杵在洗手池旁,一条裙子土不拉几。十多年了,这女人的审美还是跟她相当不合。这脸,这身段,就该穿点性感的,吊带衫小短裙,多酷。 这什么风格,土掉渣。 而许惟则被林优的头发吸引,原来这一头酒红色短发里还夹杂着紫色。 林优走到一旁抽烟,眼尾瞥见那道影子过来,头都懒得回。 许惟知道这人喜欢听好话,酝酿着先夸她一遭,哪料林优等得不耐烦,掐了烟转过身:“许小姐有何贵干?” 许惟被这称呼喊得一愣神。 林优笑了笑,眼尾挑着,“多年不见,许小姐这是特地来看望老同学?功成名就还记得旧朋友,真难得。” 许惟:“……” 就知道这人没好话。 许惟了解林优,什么都不必说,先果断认错,“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来道歉么。” 林优翻个白眼:“你这歉道得不嫌晚了点?黄花菜都凉了一盘又一盘了吧。” 还真是。 许惟无言以对,以眼神请求她给点面子。 “你这个人可恶得很没逻辑。”林优不仅没给面子,连里子都撕个干净,“你是劈腿了没脸见人还是咋的,跟钟恒分个手,就跟我们都绝交,这战圈是不是拉太大了?那些人我不管,我林优是敌是友你分不清?我发现你不只笨得一塌糊涂,情商也十分可怜。” 许惟顺水推舟,一脸乖巧地听着。 林优骂完似乎痛快不少,暂时不想鸟她,“你自个反省去。” 林优一走,空气都顺畅了。 许惟顿时放松下来,上个厕所,在墙边靠了一会。 周围依然吵闹,包厢传来的歌声,洗手池的水流,厕所门口女人的交谈,很清晰也很真实。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来了个人。 “你哭什么?”这声音有点儿低。 许惟晃个神,抬头,“没哭啊。”她脸庞干干净净,没一滴眼泪。 钟恒:“……”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林优出来的这段大家好像有误会,修了一下。她不喜欢钟恒啊。 至于许惟的情况,都是伏笔,不能解释呢,先忽视这个好了。 ☆、第4章 钟恒的表情让许惟莫名开怀。他每次吃瘪的时候都这样,很好玩。 她一笑,钟恒的脸就更黑了。 “你以为林优把我骂哭了?”许惟明知故问。 钟恒脸转向一边,风凉道:“看来骂得不够狠。” “其实还挺狠的。”许惟说,“不过哭没什么用,我不喜欢。” 钟恒不接她的话,但也没走。 许惟见过林优一面,算结束一桩心愿,那包间不必再去,她对钟恒说:“帮我跟赵则说一下,我先走了。” 钟恒脸转回来,不咸不淡地问:“去哪? “吃饭,我肚子在叫。” 一中老校区对面有小吃街,饭馆店铺随处都是,暑假也依然营业。许惟沿街走过去,被食物的香气熏得馋虫直叫,有几家店都是以前吃过的,一闻香味就能认出来。 许惟选了个米粉店,点了炒米线,坐在店门外的凉棚里。 免费的紫菜汤先送上来,她埋头喝一口,身旁的凳子突然被人抽过去。抬头一看,是钟恒。 许惟:“你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钟恒坐下来,两条长腿划去好大一片地方。他招手喊老板:“来碗牛rou米线。” 两碗一起端上来。 许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钟恒其实比她好不了多少,两人都吃得很快,从始至终没交流。钟恒吃完时,许惟还剩最后几口,她已经很撑,还是都吃光了。 结账时,许惟还在掏钱,钟恒给了张二十的,当先走了。 老板默认他们是一起的,对许惟说:“刚好哈。” 许惟走到街口才发现钟恒没走,他停在路灯那里。 这里没有别人,他只可能在等她。 这场景似曾相识。 许惟突然觉得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变。 以前也是这样,他生气了会不理人,不跟她讲话,走路都要隔一段距离,但他不会真的走掉,每次往前走走就能看见他在那等着,等她跟上去,等她哄他。 路灯的光落在钟恒身上,地上的影子很长。他两手插在兜里,右脚无意识地碾着路边的碎石渣。 “钟恒。” 许惟叫他的名字。 他没回头,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一句:“走了。” 几百米的街道,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中间隔了差不多两米。 许惟一路瞅着那距离,快走到江边月色大门口,她紧走两步,追近他:“我要去趟超市。” 钟恒停下来,没看她,拿出手机给赵则拨了个电话:“在车上等着。” 超市在附近,走几分钟就到,这个点人不多,里头空荡。 钟恒没进去,站柜台旁等她。 许惟拿了个小筐去选货,五分钟不到就拿好东西到柜台结账。 钟恒瞥了一眼,全是日常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毛巾、餐巾纸、两包卫生巾,最后还有一盒薄荷糖。 她对薄荷糖倒是长情得很。 许惟结完账,钟恒要了包烟,许惟顺手把找回来的那张五十递过去,收银员正要接,钟恒给了两张十块的。 许惟看他一眼,把钱收回来。 依然是一前一后地走回车上。 赵则已经在等着,见到他们就问:“吃饭了没?” 许惟说:“吃过了,你吃了吗?” “我也吃了,他们订了牛排,我吃了个大饱,你们吃的啥?” “米线。” “啊,就吃了米线啊。”赵则瞥了钟恒一眼,心道这也太抠了。就算是前女友,也不该这么小气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身为老同学之一,赵则感到“与有耻焉”,立刻说:“真是对不住,今天实在太匆促了,明天吧,明天咱们吃顿好的。” 许惟笑,“你别这么客气。” “要的要的,你难得回来一趟,我们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嘛。”边说边拿胳膊肘杵钟恒,示意他表态。 钟恒不买他的账,“你还要不要开车?” 迫于钟少爷的yin威,赵则边嘟囔边转过脑袋发动了汽车。 夜里风凉快,许惟含了颗薄荷糖靠在后座。头脑放松时,白日奔波的疲倦适时涌来。面包车一路晃悠,等开回旅馆,许惟已经在后头睡熟。 车停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