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搞个突袭,怕有声响惊动了他,还把鞋脱了。 看他电话收线,揣进羽绒服兜里,二丫瞅准时机,卯足了劲蹿到胡唯背上。 “嘿——” 手死死扒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小脸贴着他冰凉的脸,胡唯顺势托着她屁股站起来。 “你怎么不进屋呀?” 他身上特别凉,应该在外头冻了很长时间。 他背着她转了个圈,笑嘻嘻:“你睡得太死了,我敲门你没听见。” “进屋,进屋说。” 二丫趴在他背上指挥方向:“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学校的事都忙完了?” 把人放到沙发上站着,胡唯回身去捡她的棉拖鞋。 “考试手机都交上去了,又要验寝室收拾行李,就忘了。” “你考的好吗?” 他反问她:“你考的好吗?” 二丫胸有成竹:“交大没问题!” “那你就算结业了?以后再也不用回去上学了?” 胡唯笑了:“对!” 二丫抓着他不放,糯糯地问:“我听卫蕤说,你要调到虬城来了,结业就去上班,是真的吗?” 胡唯沉默了一瞬,忽然转移话题:“你今天有事吗?” 二丫老实摇头:“没有,本来想去学校看你的。” “那我带你玩去吧?” “玩啥?” “跟你过节,去我小时候玩的地方看看,带你滑冰去。”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地物冻 二丫想去爬长城, 还想去爬野长城, 她说景点有啥意思,一颗颗脑袋都是人,要去,就去人少的地方, 看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你再多穿点,外头冷, 回头一待就是一天,该冻透了。” 二丫往脚上又套了双棉袜子, 塞进厚实的登山靴里,在地上跺跺:“够厚了, 再多要出汗的。” 胡唯带着她出城去了旺泉峪, 那是一段在野长城中保存历史相对完好的,也是上下高矮落差最大的一段, 站在高处往下看, 整段长城像一只蝴蝶的翅膀,苍茫壮观。 因为出发的时间很早, 到达时才上午九点。 今天的虬城又是个大晴天,湛蓝蓝地天空飘着几朵云, 很适合户外活动。 二丫用她爷爷的话讲, 家里油瓶倒了都不伸手扶一下的小懒驴, 冷不防需要爬上爬下, 刚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气喘吁吁了。 胡唯始终不紧不慢跟在她后头, 二丫回头说他:“你快点走啊。” 胡唯捡个小树枝搁在手里, “我怕你脚滑仰下来。” 背着小水壶缓了口气,二丫又往上爬:“滑不下来,我底盘稳着呢。” 胡唯老神在在:“一般底盘稳的,小时候都胖过。” 二丫停下来双手掐腰:“你怎么知道??” “电视没看过吗,扔铅球那运动员,下盘多结实。” 提起铅球,二丫心虚地低下了头。 上高中那段时期,因为有晚自习,怕外面东西不干净,家里保姆天天给二丫带饭盒,杜嵇山一天能吃多少粮食,往往都是煮一大锅饭,带三分之二给二丫,剩下的老爷子再吃。 每次装饭盒,赵姨都怕二丫不够吃,往饭桶里装一勺,低头看看,嘴里嘀咕着‘再来点吧’,又往里装半勺。 二丫又是个不喜欢剩饭的人,高三学习压力也大,每天最快乐的时间就是下午课结束之后,晚自习之间的那三十分钟。 她美美的拧开小饭盒,用勺子捞饭,就像打开魔盒似的每天都有惊喜,赵姨给她装多少她就吃多少。 赵姨晚上回来给她刷的时候,看见光秃秃的饭盒就想:啊,这可能是不够吃,要不能吃这么干净吗,明天再多带点吧! 就这么整整喂猪似的饲养了他家二丫半年哪!给她饲养的是白白胖胖,结结实实,体重直接从九十二飙到了一百二十斤,最明显粗的就是腿。 家里人跟她朝夕相处谁也没觉出她胖,直到过完暑假,打算装箱子去上大学,二丫掏出衣服往身上试的时候才惊恐地发现,牛仔裤套到膝盖往上,再也系不上扣了。 她跑到镜子前看自己,捏捏大腿内侧,掐掐肚子上的rou,哇地一声倒在床上开始打滚。 她爷爷坐在床尾哄劝她:“胖点怕什么的,慢慢就瘦下来了,你哭这大声,给爷爷吓一跳。” “哪那么好瘦!过几天去上大学,怎么有脸见新同学啊!” 哭的像个小泪人,二丫打定主意要减肥。 什么扎马步,深蹲,夜跑,节食,怎么累怎么来,好在那时她有个特别好心的室友,知道她在减肥也不说风凉话,还指导她:“你跑步可以穿一件运动内衣啊。” “啥是运动内衣?” 室友的爸爸是个运动员教练,对这些事情十分精通,她爬上二丫的床铺,细心地给她讲,你穿对了合适的内衣,可以让你的胸保持良好的形状,不会缩水那么快。 别的室友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互相递着眼神,那时二丫就对自己的身材有着高标准严要求,胸部对女孩子来说多重要啊。于是蹙眉认真一想,拉起室友的手:“我不知道长什么样,你能不能陪我周六陪去买一个呀!” 就这么练了半年,二丫的体重总算是从变了回来。现在想想,毕了业就没怎么联系了,其实当初应该好好谢谢那个室友的。 “不爬了不爬了,我累了。”二丫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不远处问胡唯:“那是啥?” 胡唯说:“敌楼呗,观察敌人用的。” 她又一指:“那这墙上为啥有洞?” 胡唯又说:“防山上泄洪排水用的,怕冲垮了。” 二丫累的揉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小胡爷也拢着衣襟坐在她旁边。懒洋洋望着长城脚下风光,目光悠悠。 “没事多看书呗。” 一时两人无话,都发呆看着风景。 这一刻。 阳光灿烂,北风嚎啕,山河辽阔,满眼苍茫。 大片大片进入寒冬的树木凋零了颜色,只剩下漫天遍野的灰,枯枝叠着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