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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币都行,看你需要。待遇方面呢,一年两次出国休假,办公环境冬暖夏凉,承诺住房,包办婚姻。” 前头待遇听的二丫一愣一愣的,直到听到最后四个字,她翻了个白眼,没精打采地收拾碗筷。 卫蕤看她不理自己,有点着急:“我跟你说真的呢,入职函都带来了。” “鬼知道你那是什么狗头公司。” “上次你不是跟我去过吗,正经的外资银行啊。” 二丫抱起一摞碗筷往外走,卫蕤跟在她屁股后:“你还不愿意?这职位是我给你量身定做的,挂在我手底下的行政部,以后有用你翻译的时候你露个脸,没事儿的时候办公室里关起门来自己玩呗,有我罩着你,你怕什么?” “不去!” 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洗着碗,卫蕤靠在厨房门口,粘人精似的:“为什么不去?” 二丫无心往卫蕤胸口扎了一刀:“小胡哥说了,让我少搭理你。” 卫蕤深呼吸,将手中邀请入职的信封背面掀起一小块,后头贴着胶。“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上回也是,你怕他啊?” “不怕,喜欢才听他的话。不喜欢的人说什么我都不听。” 卫蕤胸口再挨一刀,面子快要让二丫当成鞋底子踩。 卫总监记仇,气的牙痒,最后把那信封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啪’地一下粘在二丫脑门上,放下狠话:“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不去我就让人给你绑走,反正我也知道你住哪。” 说完,卫总监春风得意地走了,白蹭人家一顿饭,还捎带手吓唬了她一把。 二丫被挡住眼,手胡乱抓起一块毛巾擦了擦,忿忿拽下信封。 就着窗户外的阳光一看,白底印着蓝色图腾的信封上端端正正地写着—— 入职邀请函。 秋天中午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树叶洒进窗下,二丫穿着紫色的毛衣,蹲在墙根,将那封信展开,一字一句地读。 尊敬的杜豌女士: 我们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经顺利通过了荷立银行面试,我们诚邀您于9月27/28两日到我司信贷部行政办公室报道,担任翻译专员一职。该岗位年薪酬劳为…… 二丫默默数着那串数字的零,数清楚了,把那小信封对折,溜溜达达背手进屋了。 她今天下午要去看她哥哥。 来了虬城这么多天,前两天杜嵇山给她打电话,说你哥从外地回来了,往家里打电话问你好不好呢。 二丫扭着电话线:“那您怎么说的呀。” “还说呢,没等我告诉他你去了,那头有人找,放下电话就跑了。” 二丫嘿嘿笑:“那您先别说,我去找他,给他个惊喜。” 爷孙俩各自吃完晚饭通电话,老的叹气:“丫丫,一晃也去了半个多月了,爷爷想你啊……” “我也想您,家里都好吗,三伯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来虬城以后忘记给他打电话了。” “都好,别惦记,前阵子禾禾感染手足口病,杜炜和他媳妇都急坏了,也给你大伯一家子折腾的够呛,好了不长时间,昨天抱着禾禾来家里吃了顿饭,那小子现在招人疼,撅着小屁股满地爬。” “手足口病要当心啊,您跟禾禾一块玩的时候也别又亲又抱的,小孩子免疫力低。” “呵呵,爷爷知道,二伯前几天又跟杜跃吵架了,说他要钱还要往那个什么会所投,你二伯不往外拿,闹得鸡犬不宁。” “这事儿您别管,也别评理,他们父子俩前天打的鸡飞狗跳,隔天二伯又说我这儿子怎么怎么好,二伯母最不喜欢别人掺和他们家的事儿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你三伯,说打算十一之后和小苏大夫领证了,哎,爷爷想起件事,胡唯不是在虬城吗,正好你也在,有空了,你就联系一下你小胡哥,关心关心他,别让他因为这,对你三伯心里有结,爷爷相信你。” 二丫扭着电话线的手一顿,支支吾吾地答应了,脸上两朵红晕。 那头杜嵇山还满心想着两个孩子在一起能互相照顾,二丫又会说,想借着她缓和一下胡唯和老三的父子关系。殊不知,这是把孙女送进狼窝,正中了这小虎崽子的下怀。 虎狼一窝,虎狼一窝啊。 只是这段时间胡唯是考试周,学的两门课要结业,各项考核忙的不可开交,两人没空见面。 等到下午三点,二丫在屋里收拾妥当,直接坐地铁奔杜锐的单位去。 她去了也没提前打电话,掐着杜锐下班的时间直接往他单身宿舍去。谁知道这地方看管的严,抓着二丫盘问了一番,看完身份证又查手机,说要探亲,得打电话让人来接。 二丫苦恼:“我不知道他座机电话啊……” “你找谁来着?” “杜锐!杜锐!是你们这儿的工程师,我是他meimei。” “哦,杜锐啊!那你是杜豌?” 二丫惊喜:“您认识我?” 宿舍楼把门的保安笑呵呵:“认识,怎么不认识,杜锐在我这住了五六年,他家里的人啊我都知道。” 说着,拿起电话:“我给你问问,他要在,让他来接你。” 电话打过去,对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保安嗯了两声,直接放行:“孩子,上去吧,杜锐还没回来呢,他屋里有人在,三楼,307。” 登了记,二丫兴冲冲地直接奔着三楼去。 杜锐宿舍的门开着,二丫探进一颗脑袋:“哥?” 谁知迎接二丫的竟然是个女人。 她正在整理床铺,脚边堆着换下来的床单床罩,听见有人来,笑盈盈转过身,冲她点点头:“你好,是杜豌吧。” 女人看着和杜锐年龄相仿,文文静静地长相,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工装。 二丫尴尬,站着不知是进是出:“你好你好。” 女人收拾屋子的动作不停,拆完被套拆枕套:“快进来呀,我叫张馨,是你哥哥的同事,他总跟我提起你。” 二丫走进来,杵着看看她,小心上前:“我来吧,哪能让你干活呢……” “嗨,你刚来,哪能让你伸手,赶紧歇一会,只是你哥这屋太乱了,将就着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