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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优越些。可精神生活嘛,就差别大了。 十九当兵,接触的课外生活除了打球,就是花花绿绿的小人书和龙珠卡片,认识的女孩子也仅限于那一楼层的同学,要说情窦初开,那时连什么叫“情”都不知道,审美只分为“好看”和“不好看”两种。 当兵之后呢,思维最跳跃荷尔蒙最旺盛的那几年,连姑娘的边儿都没摸着,躺在铺上听的是班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手里握的是八一杠和土坷垃,日复一日,习惯了,也就不想了。 现如今从小兵熬出了头,过的也是普通作息常人生活,可是小胡爷却把这形形色色的花花世界看淡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昨晚那通胡思乱想胡唯早起出去跑了两圈,回来的时候浑身通透,发梢滴着汗。 杜嵇山正好坐在餐桌前要吃早饭,见他穿着短袖,吓一跳:“就这么出门了?” 胡唯拧开水龙头冲洗着:“出去跑两圈,这阵儿犯懒,骨头都要锈住了。” 杜嵇山舀出一碗白粥,啧啧感慨:“仗着年轻,身体好哇——” 这话说完没隔两天,胡唯就感冒了。 二十多年头一遭。 先是上午打了几个喷嚏,下午就开始发高烧。 他去机关卫生室看病,想拿点药,卫生室的赵大夫先是给他讲感冒的原因,又从身体素质讲到中医医理,听的胡唯快睡着了。 “风从外入,易引起恶寒,从皮表进肺,进而高热,咳嗽……” 胡唯捂着脑袋头疼欲裂:“哎呦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 “能啊,怎么不能。”赵大夫刷刷在处方笺上写医嘱。“回去喝点姜水,早一粒晚一粒,没多大的事。” 胡唯捏着纸包的感冒药从卫生室出来,心想以前他们说卫生室那句话还真对。 卫生室这个地方吧,有他没用,没他不行。 甭管你什么毛病,就一句话。 大病治不了,小病多泡脚。 今天夜里是他值班,吃了感冒药的胡唯反而觉得更难受了,隔壁同事来跟他说话,他一吸气,咳得脸通红。 同事脸色凝重:“去医院看看吧,这茬流感严重,搞不好会死人。” “感冒能有多大事。” “啧,就是感冒才要重视,前几天楼下小张儿他岳父,就是因为这,大意了,结果搞成肺感染,ICU待了三天人就没啦。”说着,还要拉开胡唯的抽屉,摸出支体温计。“量量,量量。” 胡唯满脸抗拒,向后一躲:“他妈的我抽屉里有什么怎么你比我还清楚。” 同事嘿嘿笑:“来你这摸过火儿,快,身体要紧。” 不情不愿将体温计塞进衣服里,放在灯下一看,嗬,四十度还出头! “都这样了自己不知道?” 胡唯皱眉:“倒是有点冷。” 只是没想到烧的这么高,看来最近确实少锻炼,要不怎么出了身汗,风一吹就这样了? “那你帮我盯一会,打了针就回。” 胡唯没去他老子的医院,故意绕道去了另一家。夜里挂号的人不少,推着老人的,抱着孩子的,皆是满脸焦急之色。 胡唯跟着人群排队,他下车时怕衣服惹眼,特意脱了外套,外面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夹克衫。这样低调,还要时不时被人插一杠:“哥们,我家姑娘,烧的厉害,帮帮忙?” 那人眼尖瞄着他的军裤,眼中恳求。 胡唯回头一看,两三岁的娃娃被mama抱在怀里,脑袋上贴着退热贴,可怜巴巴。 他向后让了让。 年轻父亲对他连连道谢。 挂号看诊,验血结果拿到跟前,大夫头都不抬:“挂水吧,先把烧退了。” 胡唯只得又去排队交钱,拿着一堆票据和药,拐进急诊静点室,他推门,里面的人拉门,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看路,一头扎进他胸口。 “不好意思。”撞他那人声音有气无力,弱风扶柳的。 胡唯也没在意,侧了侧身:“你先——” 二丫原本病恹恹地低着头,一听见这声,机警抬头:“小胡哥?” 这一声小胡哥当真清脆到了心坎儿里! 她关切地拉着他,又是一声情真意切地问候:“你怎么了呀?” 胡唯倒是很镇静:“我没事儿,你又怎么了?” “我,我,我肚子疼。” 二丫模棱两可地说道,她哪好意思对胡唯讲自己贪嘴吃坏肚子得了急性肠炎,在马桶上蹲了半宿。她一低头,瞄见胡唯手里攥着的一堆票据,瞥见高热两个字。 发烧?发烧可是大病,搞不好烧坏脑子的。 二丫刚拔针,因为静点的原因手又僵又凉,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忽然踮脚伸手掳过他脖子。 胡唯猝不及防地前倾,咚地一声—— 脑门对着脑门。 呼吸闻着呼吸。 ☆、第14章 第十四章 稚始鸣 二丫抵着胡唯的额头,眨着眼,睫毛翘着,嘴儿微张,是那样认真地感受着他的体温。 “是很烫……”她咕哝着和他分开,心中忧愁。“这个季节就是这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感染了细菌病毒。” 正巧护士推着小车来打针,站在门口喊:“胡唯?胡唯是谁?” 胡唯和她分开,还缓不过神的样,咳嗽一声,对护士示意。“我是——” “快,过来。” 胡唯单手抄兜,戳在那里问二丫:“你怎么来的?” 拉肚子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当然是打出租。 这下,又让胡唯犯难了。 遇都遇上了,让她回家,大半夜的,不安全;让她留在这里等自己送她回去,一个病号,矫情起来不知道又要怎么叽歪。 没等他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二丫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她拽着他,往静点室里走。 胡唯拉她问:“哪儿去?” 她说:“打针去。” “我是问你。” 她又说:“我陪着你呀。”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你陪。” 她又犟:“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