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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六郎你住手,你根本打不过我。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值得吗?有多少比她好比她优秀的女子,只要你休了他,我保证再不干涉你的事。” 章哲道:“真可笑,你自己始终被人摆布就算了,且深以为苦,凭什么现在要来摆布我?我的妻子,人选一定要由我来选,合适不合适,值与不值,谁人有资格替我做决定?” 章贤发狠的道:“谁都可以,为什么非得是姜氏?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周旋于你我兄弟之间,原本就没安好心,不管这次她是否冤枉,被人算计,总之不安于室,早晚红杏出墙,毁家灭族。” 章哲轻笑:“为什么不能是她?是因为你我兄弟同时一眼瞧中了她,我便应该礼让于你么?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便想着把所有知情人都置之死地才安习?你明知她是被陷害的,不替她讨回公道,我不怪你,可你包庇、纵容始作俑者,又迁怒于她,居心叵测,其心可诛,你叫我怎么尊你为兄长?” 他这回可真是把兄弟间的脓疮挑破了,章贤犹如被打脸,羞愤之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敢蔑视礼法?” 章哲道:“三哥只顾着说我,似乎忘记了,我的婚姻就是长辈做的主,是正正经经的媒妁之言,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禀告过列祖列宗的,既合情合理,又合乎规矩,没有哪一点哪一处是于礼不合,我问心无愧,敢问三哥有何指教?” 且不说当初他相中姜辛,动机就不纯,就是后来,姜辛自始至终态度都很明确,她不愿嫁他,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与姜辛的婚事不满?更别说他当初还装大度,其实是包藏祸心,蕴酿着要致姜辛于死地的阴谋呢? 章贤也气急了,下手便狠毒了起来,但一时之间也难以制服章哲。 章哲打章贤,只拣看不见的地方打,却把容易出外伤的头脸露给章贤。章贤也意识到了,这个气呀……他跟自己这还耍心眼呢。 他架住章哲:“六郎,你真要不依不饶不成?” “那要看三哥的意思了。” “怎么,你非要逼我给你认错?” “难道三哥没错么?易地而处,三哥会怎么做?”他要敢染指姚氏或顾氏,章贤就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当然不可能,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章贤非亲手宰了章哲不可。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到最后谁也没占着便宜,章贤先松开手,退后一步道:“六郎你别后悔。” 章哲也不紧追死撵,袖手道:“我只后悔,没有在你施暴之前,不,是后悔没在你对她动了龌龊想法之前拦住你,让她多受了太多的苦楚。” 不管是否真有前生,他都很后悔,怎么就能为着兄弟情份,看他任意糟蹋姜辛呢? 姜辛病弱不是她的错,她家世不显不是她的错,她才华不够出众、相貌不够惊艳,都不是她的错。她并没有害过谁,那样一个无辜软弱的女子,唯一的目的也不过是在最艰难的窘境下求活,可章贤算一个,邵嫣然算一个,他们竟然连点儿微薄的希望都要给她打散毁灭,还是人吗? 他语带双关,说得章贤一愣,他不明白章哲怎么就对姜辛这么执着。可当下也不是解惑的时机,只好跳窗遁走。 姜辛等得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忙迎出去,见进来的果然是章哲,才松了一口气:“他走了?” 章哲不易察觉的回避了下她的靠近,道:“嗯。” 姜辛怔了一下。他这是又怎么了?这回可不是装得,而是真的在避嫌。他……果然听信了章贤的话,认为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所以不值得他倾心以待,打算听信了章贤的话,要休弃她了? 姜辛顿在那没动,章哲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将她扯到身边,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我岂是那种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离得近了,室内又灯光明亮,姜辛一眼就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眼眶又紫又肿,鼻子下面还有没擦净的血渍,嘴角也裂开了…… 姜辛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章哲忙道:“哎哎哎,我也没做什么呀,你怎么又哭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你别哭了。” 姜辛挥开他的手,踮脚轻抚他的眼眶、鼻子、嘴角,哽咽着问:“你……疼不疼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就任他打,也不知道还个手啥的? 章哲哭笑不得,看她那心疼又小气的模样,安抚道:“我一点儿都不疼,真……唔。”姜辛在他嘴角一按,他疼得低声吸气,忙讨饶:“疼,疼,你轻一点儿,不过为了你,再多的疼我也不怕。” 第313章 、心疼 姜辛忙叫人打热水,准备伤药。 章哲拦她:“热水就好了,至于伤药,不敷也罢。” 姜辛问:“怎么?” 章哲嘶了一口气,道:“三哥下手真狠,可见是气得不轻。既然打也打了,祖母当下就该知道了,脸上挂点儿彩,明天能少挨顿打,少挨顿骂,所以说还是值得的。” 听这话,本该要笑的,姜辛却有点儿心酸,她把热帕子递到章哲手里:“那也该擦擦,不然这大半夜的,你都要这样吓人么?”之后又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这又是何必?伤处不及时处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还有,不是说,老太太一向都最宠你么?” 姜辛可是见过大伯母姜大太太如何宠儿子的,那种疼,简直能疼到人的骨子里去。也许姜辛未必赞同姜大太太宠子的方式,但不可否认,那是人之常情。 而且姜辛私心里是嫉妒的,因为她从未得到过。那种父母对子女无条件的宠,因着父母强大的能力,给儿女们更多的是幸福的安全感。 依她想,章贤兄弟都是章老太太养大的,章贤居长,章哲居幼,虽然章贤一向才华出众、知礼懂事,可人的感情不是任由自己调配,想公平分给每个孙子就可以分配的。 章哲嘴甜,虽然没有大成就,甚至和个浪荡子似的东游西逛,说白了还不是因为章老太太百般纵容的结果么? 连大毛病都能纵容,何况是打架这点小毛病,简直不值一提,他何必还要用苦rou计? 章哲本想说“道听途说,不能当真”,但看到姜辛那满是疑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