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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又把钟可往自己身侧拉了拉,两人肩并肩、脚碰脚,共同占据了一小方天地。 “幸亏咱俩都瘦。”她庆幸地拍拍胸口,完全没发现在她贴近钟可的那一瞬间,男孩的身体忽然紧绷了一秒。 恍惚间,钟可又闻到了女孩身上那股诱人的水果香气。 又甜又香又多汁。 他赶忙低头看向餐盘,老老实实的吃起盘子里的面包鸡蛋香肠。 好在这股莫名的尴尬劲儿很快就被打破了——袁筱和白芊端着餐盘,欢欢喜喜的加入到了他们的早餐队伍里。 虽然这张桌子已经满员了。可袁筱是谁啊?她能说会道,八面玲珑,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餐桌对面的两位同学给哄走了,她带着白芊大大方方的安顿下来,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挤做一团的钟可和杨心跃。 “你俩是在抱窝孵蛋吗?贴这么近干嘛。”她问。 钟可脸一红,赶忙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杨心跃比他大方多了:“这不是桌子没地方嘛,挤挤就好了。” 白芊皱起眉头:“你俩还是注意一些吧,老班正在抓早恋,你俩上课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要是落老班眼里,估计就要被他扣上早恋的帽子了。” 袁筱不屑的撇了撇嘴,手里的筷子都要把馄饨戳烂了:“切,这又不是高中,大家都成年了,谈个恋爱又怎么了……” 袁筱是美术特长生,初中就留过级,等到今年年底就要十九岁了。整整十九年没有爱情的浇灌!她这株娇花,都要枯死了。本来还想着复读班里帅哥多,说不定能让她展开一段浪漫的校园爱情故事,什么啊、啊,哪想到复读班的规矩比高中还要多。 白芊说:“听说理科班的班主任从他们班男生那里,截获了好几封给缪斯斯的情书,昨天晚自习那些男生一个个被叫到办公室里挨训!” “这么严重?” “可不是!听说下一次再查到,就要交给家长了。” 袁筱心有余悸:“这就叫公开处刑吧,太可怕了。” 谈及此,袁筱又把视线对准正啃面包的钟可:“班草,你也要小心。” 钟可一脸莫名:“我小心什么?” 袁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别装了,大家都这么熟了——开学这么久,你情书接过几封啦?可别被老班逮到了。” 钟可赶忙摇头,说自己一心向学,比唐僧求取真经还要诚心。 见到他这幅老实样子,袁筱坏心眼上来,故意调戏他:“这么说,班草你还没有女朋友?”她把波浪长发撩向一侧,对他抛了个圆滚滚的wink,“要是没有的话,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她只是随口开玩笑,可是钟可哪里被人这么打趣过,当即全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在他毕业的燕京一中,谈恋爱这个话题是根本不能触碰的禁区,初一到高三,男生女生全部要分开坐,从校服到书包、鞋都由学校统一定制,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不要分心打扮,专心学习。班里全是学霸,毕业去向全都是国内外一流高校,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下,稍微松懈一点就会被落下,谁还有心思去想异性? ……拜一中严苛的校规所赐,初中三年加高中三年,钟可和同班女生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句,而且这一百句里有九十五句都在讨论学习。 他在踏进复读班之前,根本不清楚自己外貌有多出色。 还记得他第一次被人叫“班草”时,窘迫到大脑一片空白,还以为别人在嘲讽他,毕竟班里多的是艺术生,论外貌论穿着论气场,他这么普通的男生哪里比得上?他足足用了半个月的功夫,才接受“自己好像确实长得还不错”的现实,他终于能在别人称呼他为班草时,勉强扬起一个微笑。 哪想到,刚适应了“班草”,他居然又迎上了一个难题!——女生说要做他女朋友(虽然看样子是开玩笑),他该怎么回应才好? 这道题的答案,比高考卷上最后的数学压轴题还要难解。 “好啦,别欺负钟可了。”关键时刻,又是杨女侠挺身而出,替他挡掉了这把情意绵绵刀,“我作证,我这个老实同桌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养花,生活比我爷爷都健康,作息比我爸爸都规律。他这人根本不可能谈恋爱,等他年纪大了,就会像他养的多rou那样,自体繁殖,茁壮成长!” 袁筱和白芊的四只眼睛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明显不信。 白芊问:“你是他什么人,能替他作保?” 杨心跃转头看了眼钟可,刚好钟可也在看她。 两人本就站的极近,四目相对时,恍惚间像是有电光擦过,一直传进心里。 “我们啊,我们是……”好在杨心跃只停了一瞬,没让那奇怪的感觉占据她的大脑。她立即转回头,神色如常地看向对面的两位闺蜜,“我和钟可,是‘异性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开窍进度条: 今天和跃跃站的很近!的钟可:3% 明天就要拜把子!的杨心跃:-99% 第十二章 钟可起晚了,而且很有可能迟到。 都怪他昨天做数学题做的太忘我,完成老师留的作业后,他又兴致勃勃的打开做了一套外省市的模拟题,结果遇到了一道有难度的解析几何,等他终于攻破难点时,一抬头,钟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三点。 本来做数学就会活跃大脑,他躺在床上又翻腾了半个小时才迎来睡意——结果一睁眼,居然六点四十了! 遛弯回来的钟爸爸吓了一跳:“可艾,我以为你已经去上学了,怎么还没走?” 钟可急得一头大汗,嘴里塞着牙刷,脖子上搭着洗脸毛巾,抓紧时间让两条长腿跳进牛仔裤的裤筒里。 他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急急忙忙跑下了楼。 老式小区没电梯,他家住在五楼,亏得他腿长,三节三节的往下跳。每跳一下,沉重的书包就短暂的飞起来,又“磅叽”一声砸在后背上,怪疼的。 磅叽磅叽磅叽。 还有十分钟。 他埋头苦跑起来。 好在京英复读学校和他家在同一个街区里,坐公交不到一站地,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