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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入内,砚歌低着头迎面就撞到了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 她一皱眉,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少夫人……” 砚歌歉意的神色在脸上凝结,缓缓抬眸对上对方的视线时,她心漏跳了一拍。 “老首长还在等着!” 欧阳杰带着一个礼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如此突兀的出现在砚歌面前,无异于晴天霹雳。 砚歌怔了怔,第一反应其实想跑,可她比谁都清楚,跑根本不现实。 “欧阳叔,爷爷……回来了?” “嗯,少夫人,跟我来。” 欧阳杰手臂在身侧平伸,示意砚歌。 她重重叹气,垂死挣扎般试探,“欧阳叔,我能不能先去楼上报个到?” “少夫人,害死别为难我了。你也知道,三爷当着老首长的面把你带走,父子俩的关系已经僵化。” 欧阳杰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深,但是简单的几句,砚歌已经听出了他的用意。 “好吧,我跟你走。” 砚歌内心深处,虽然不愿,可一想到爷爷对她的好,又着实不忍心让这个老人为他们的事情如此殚精竭虑。 一整个上午,砚歌都没有到公司。 她空荡荡的座位,似乎预示着什么。 “大哥,我查到了,监控显示,早上八点二十三分,砚歌和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了。你看!就是这个。” 简严说着就将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神色冷凝的陆凌邺。 他也很是惊讶,没想到大白天竟然有人能把砚歌从i.u带走,这是不想要命了! 陆凌邺拿着照片,甫一看到上面的人,眼底倏地闪过厉色。 ‘叮铃……’ 一条简讯,恰合时宜的传来。 陆凌邺转眸一看,是砚歌发来的,只有短短几个字:‘小叔,下午到公司!’ 陆凌邺指尖摩挲着手机,坐在桌前什么都没说,表情阴沉骇人。 “大哥,需要我怎么做?我已经联系好……” “出去吧。” 简严惊了,“哈?” “出、去!” 陆凌邺语气沁凉入骨,不容拒绝的态度让简严懵逼的不知所措。 “哦,好!” 他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外走去,时刻准备着他们家大总裁再有任何的吩咐。 可惜,直到他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陆凌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 咖啡厅,悠扬舒缓的音乐袅袅动听,砚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如坐针毡。 陆老爷子扶着拐杖,欧阳杰则站在他的身边。 他转眸看着周围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咖啡厅,特别是做旧的墙壁上还有一堆的鬼画符,怎么看都不顺眼。 轻哼一声,他看向砚歌,眼底闪过慈爱的光芒,“丫头,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砚歌呼吸一窒,“爷爷,对不起!那天我们……”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这不怪你,是老三一意孤行!” 砚歌低着头,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和面孔去面对陆老爷子。 她低头的瞬间,仍然能够感觉到扎在自己头顶的视线有多么灼人。 陆老爷子环顾四周,态度一如从前,“丫头,喝点咖啡,欧阳打听过了,说着这家的咖啡很有特色,你们年轻人都喜欢。我这把老骨头是跟不上潮流了,像我们那会儿,可没有这么多新鲜的玩意儿!” 砚歌恍惚间,感觉自己的脸蛋发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爷爷的每一句,似乎都带着深意,话里有话。 “爷爷,我……” “丫头,快尝尝啊!” 陆老爷子再一次打断了砚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眉目慈祥,满眼疼爱。 他越是这样,砚歌心里的负罪感就越是浓重。 她端着咖啡,食不知味的喝了一口,满腔的苦涩,瞬间像是剧毒一样,浸入到四肢百骸。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丫头啊,有些话,老头子我不该说,但是,你也不小了,在陆家这段时间来,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觉得呢?” 沉默了片刻后,陆老爷子终于话锋一转。 砚歌放下咖啡杯,点头,“爷爷,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她由衷的点头,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陆老爷子很是欣慰的叹气,“你知道就好。老头子我对你就像是雨菲一样,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我看着也心疼。” “爷爷……” 砚歌的心情已经被拉扯到麻木,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上次在b市的别墅里,她偷听到的那些话。 “丫头,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当年我们这一代,过得苦啊。陆家能有今天,那也是我用命换回来了的。老头子我可能是固执又古板,但是……你能不能为爷爷考虑一下?也为陆家多担待几分?你可知道,如果你和老三不顾后果的在一起,等同于将我这大半辈子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丫头,你能懂这种丑闻对我们陆家是何等致命的打击吗?” ☆、161:只要你离开他,爷爷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161:只要你离开他,爷爷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砚歌的脸蛋氤氲在窗外的阳关下,而陆老爷子的一席话,如同将她整个人都带入到黑暗之中。 曾经,她离豪门很远。 听说过,豪门脸面大如天的说法。 更是看到过不少新闻,嫁入豪门的女子,光鲜亮丽的身后,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丑闻。 又有多少女人,要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这是豪门,不仅门第高大,同样规矩众多。 陆家,在她所知的范围里,已经绝非是豪门二字能够概括的。 部队出身,铮铮铁骨的军人,从上到下令人敬仰的首长。 如果他的家门里出现这样的事件,在人情伦理面前,都无异于让所有人看笑话。 而军中,正直严明的化身,如何能容许这种事? 这个道理,砚歌在这一瞬,突然间明白了陆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他为了维护陆家,打定主意是不可能会同意她和小叔的事。 即便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少然的真实取向,也必须要在外人面前维护好陆家的尊严。 砚歌的小脸煞白,嘴里还蔓延着咖啡的苦涩,心却已经沉到没边儿了。 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