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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都关着门,连护士站都只有一名值班的护士来回奔波。 砚歌跟在陆凌邺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身后的简严和晏柒等人。 乘着电梯上了顶层,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正有一个身影来回踱步。 听到脚步声,他寻声看去,面色一喜,立时热情的迎上来,“陆总,真是好久不见!” 他约莫四十多岁,头顶略秃,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圆滑。 陆凌邺走在前头,对他点头示意,“辛院长,开始吧!” “好好好,里面请,里面请!” 砚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下也愈发的压抑。 小叔身为g市权贵,但凡他出面的地方,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一没人脉,二没社会地位,即便她想要做什么,也难如登天。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现实的让人心寒。 随着砚歌和晏柒等人的鱼贯而入,辛院长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刘主任,你上来吧!” 听这语气,这位刘主任似乎也一直在等着。 那个被晏柒拉进来的男人,诚惶诚恐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脸上也刻满了惊慌。 砚歌和陆凌邺坐在沙发上,简严和另一名随行的男子则坐在对面的桌上,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电脑,一直在看着什么。 砚歌抿着唇,太多的疑问充斥在脑海中,却什么都不能问。 不消片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匆匆走来,脸上挂满了笑意,站在门边敲门:“辛院长。” 砚歌看着这位熟悉的医生,不免感到特别的玄妙。 这不就是下午的时候,给慕新柔手术的那位女医生嘛! 当时她的表情和态度,可不是现在这样和悦的。 “刘主任,你进来,关一下门!” 办公室房门关上,辛院长看了一眼陆凌邺,见他默许的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刘主任,下午你接了一个意外流产的病患,她是什么情况?” 站在办公桌前的刘主任略略的看了看办公室内的众人,目光在触及到陆凌邺冷凝的视线时,她眸子微闪,点点头,“她是……受到了撞击,导致胎盘不稳,大出血从而导致的流产。” 刘主任说话时,眸子还闪着异色。 陆凌邺双腿交叠,指尖轻轻扣着沙发的扶手,“仅此而已?” 刘主任蹙眉,“是,是的。” 陆凌邺的眉头拧了又拧,下巴对着简严身边的男子微昂,办公室内安静异常,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刘主任,去年年底,账户多出十万元,资金来源不明。” “今年年初,网上有人爆料,关于某医院的主治医师长期收受红包并且态度恶劣的事件。经过调查,爆料中所指向的主治医师,正是凯泽医院的刘主任。” “今年三月,某位急诊患者的家属想要开具假证明,给主治医师送了两万元红包,不巧被医院监控拍下,所以这位医生暗中将红包的一半金额私下交给了安保部的监控室员工。” “今年四月,刘主任在g市豪华地段购置一套精品房,全额付款,金额三百五十万。” 男子将电脑上的记录念完,便举目看着陆凌邺和辛院长,“这些,只是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其中金额较大的支出和收入,还不包括患者私下送给刘主任的各类礼品及小额红包。保守估计,刘主任从业以来,所收受贿赂的红包金额,应该不低于五百万。刘主任,您从业二十余年,这个数字不冤枉你吧?” 言毕,刘主任的脸色青红交替,特别精彩。 而简严看着电脑屏幕,又追加了一句,“还有一条,今天下午某位流产急诊孕妇,在诊疗室内给了刘主任一张银行卡,具体金额待查!” 说完这一切,办公室内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砚歌瞠目结舌的看着刘主任,终于明白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了! 隐约间,砚歌猜想,下午那位流产的急诊孕妇,说的该不会是……慕新柔? 此刻,辛院长的脸色已是难看的笔墨难容,他一拍桌子,睨着她,“刘主任,你怎么解释?我每次开会都再三强调,不准收病人红包,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你的职业道德呢,职业cao守呢!” 刘主任整个人的就像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似的,她站的有些不稳,呼吸微抖。 “院长,我……这些……” 陆凌邺面色冷鸷,睇着刘主任,口不留情,“最后一次,说实话!” 简严也随声附和,“刘主任,你要知道如果我将这些资料交给犯罪调查科的话,你面临的将是数额巨大的受贿罪,可能会被机关提及公诉!” ☆、101:被人狠狠在意的幸福感! 101:被人狠狠在意的幸福感! 简严的话如同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刘主任的头顶。 她呼吸不稳,身子晃了两下,好不容易缓口气,才支支吾吾,“院长,你……你听我解释。” 辛院长也是气得够呛,一拍桌子,“你给我好好解释,不然我凯泽医院可用不起你这样的医生!” 刘主任瑟缩,开口,“去年年底的那笔钱……” “等等!”陆凌邺抬手打断她的话,“只说今天下午流产孕妇的真实情况即可。其他的,是你们的事!” 陆凌邺的口吻冷静和深沉,尤其是他身上的气势,孤傲严肃。 刘主任恍然一瞬,语气急切,“院长,是这样的,下午那个孕妇送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休克,后来紧急治疗了一番,她清醒后……咳,跟我说……” 她神情晦涩的将下午和慕新柔的对话全盘托出。 砚歌坐在一旁,越听脸蛋上的讽刺就越浓。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慕新柔到底有多恨她? 竟然不惜吃了打胎药,也要将孩子的死冠在她头上。 本来砚歌还在奇怪,慕新柔的孩子掉的不太寻常。 而听完刘主任的解释,砚歌低垂着眸子,唇角一抹无奈的浅笑。 生气、愤怒,根本都无法诠释她现在的心情。 她想不到,慕新柔竟然会这么狠的用孩子来对付她。 什么仇什么怨? 当年抢走裴云景的是她,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下这样的决定。 陆凌邺察觉到砚歌的低落,余光微闪,冷眸睨着辛院长,“今天麻烦辛院长,我们先告辞了!” 辛院长连忙起身,“陆总,不再坐一会儿吗?喝杯茶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