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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下一刻就会突然动手似的。 砚歌抿着小嘴,原本白希的脸蛋沾染了不少灰尘。 男子冷冷的睨着她半饷,随后提着箱子转身离开了仓库。 他拉开推拉铁门,经久不用的滑道传出丝丝拉拉的难听声。 “看着她!” 男子对门外的两人吩咐一句,铁门再次关闭,宽敞幽暗的仓库里,就剩下砚歌一个人。 她重重的喘息,呼吸急促,眼眶酸涩微红,特别无助。 几分钟后,她咬着牙,紧抿小嘴,硬扛着一股劲,从地面挣扎着蹭到了墙边。 有了支撑,砚歌好不容易坐起来,浑身脏污一片,尘土蔓延。 她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宛若她此刻的心情,又凉又冷。 对未知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事,她胡思乱想了很多。 他手中的枪,是要对付小叔的吗? 他在星华影城纵火,难道就只为了将她劫持到这? 好多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在砚歌脑海中盘旋。 蓦地,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顿时泪如雨下。 不管她曾经有多坚强,但遇到这种生死一线的事情,能保持冷静都是扯淡! 她狠狠咬着嘴唇,逼退眼泪,靠在墙边仔细的观察仓库内的情形。 这仓库略略看去,最少也有五百平,但由于周围光线黑暗,视线受阻。 砚歌深呼吸,往身后靠了靠,小手摸到地面后,左右摸索。 但,无济于事。 她所在的角落,地面上除了灰尘,连一片纸屑都没有。 砚歌颓废的低着头,后背靠着墙壁,缓了口气试图站起来。 但刚刚用力,双腿一软,重重的跌倒在地面。 双腿被麻绳捆绑的时间太长,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天要亡她啊! 浑身摔得生疼不已,但砚歌拼着一股子拧劲儿,连续试了好几次。 好在,她成功了。 砚歌浑身绷直的靠着墙壁站着,双腿无法行走,她又不敢动作太大,只能摩擦着地面,一点点往仓库更黑暗的地方挪动。 按照她的猜测,这样的仓库,出口应该不止一个。 砚歌挪动的速度很慢,而且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腿又麻了。 随着费力的移动,砚歌也喘着粗气。 ‘撕拉’一声,砚歌的脚尖似乎提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她闻声眸色一喜,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蹲下,伸手在鞋子的右侧摸了摸,一块碎玻璃。 砚歌一把抓住玻璃,哪怕指尖被划破也毫不畏惧。 两滴鲜血顺着她的指尖垂落,砚歌内心愈发坚定了自救的决心。 然而,她捏着碎玻璃,正要有所动作时,一声低沉讽刺的话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浇灭,“你果然不老实!” 砚歌呼吸骤停,蓄满了惊讶的眸子望着从仓库黑暗的另一边走来的人影,掌心下意识紧了紧。 ‘啪!’ “唔!” 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砚歌的脸蛋上。 重心不稳之下,她直直的摔在地上,头晕目眩。 男子缓缓蹲下,伸手揪住了砚歌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头皮吃痛,砚歌痛苦的蹙着眉,她睁大眸子企图看清对方的长相,结果竟是徒劳。 他不但带着棒球帽,甚至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运动方巾。 方巾从下一遮到了他的鼻梁处,除了那双闪着阴冷暗芒的眸子,砚歌什么都看不到。 脸蛋和嘴角火辣辣的疼,砚歌仰着头,声音丝丝儿颤抖,“你到底是谁?” 男子不语,却板着她的身子,用力捏住了砚歌的手腕。 剧烈的疼痛险些让砚歌昏厥,她掌心完全被玻璃扎破,加之手腕上的疼,她的掌心松动,碎玻璃‘当啷’一声,清脆的掉在了地上。 男子眼神微眯,拿起玻璃看了看,“倒是有点儿小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将碎玻璃顺手丢的老远,放开砚歌的头发,捏着她的胳膊就走到了灯光下的破旧桌子前。 随手用力一推,砚歌被迫跌坐在椅子上,头顶上明亮光线照射下,砚歌沾了泥土的脸蛋上赫然出现一个五指痕。 “女人,你若再敢动一下,我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想死很容易,但我会让你在死之前,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张开掌心,捏住了砚歌的下颚,那力道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 最终,他甩开砚歌,并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卷胶带。 私下一条后,他将胶带直接贴在了砚歌的嘴上。 他似是很满意的看着砚歌此时狼狈的样子,伸手将她的头发拢到耳后,顺便拿出了手机。 …… 临近十二点,郊区西路仓库周围,三三两两以运动方巾遮着脸颊的男子来回走动观察着。 一辆汽车的车灯从远处射来,仓库门外的人立时跑到里面喊了一声,“三哥,他来了!” 仓库内玩着手机的男子,邪肆的睨了一眼砚歌,而后摸了摸腰际的消音枪,起身走了出去。 砚歌嘴上还贴着胶带,呼吸受阻,脸蛋通红。 外面,车胎行驶过石子路面的声音咯吱咯吱,闻声,砚歌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该怎么办? 她能做什么? 对方手里有枪,而且摆明了是要耍阴招。 可现在她整个人都被绑着,连续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她全身早就僵硬如铁。 仓库外,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停下,车身黑如泼墨,且没有任何车标。 厚重的车门打开,陆凌邺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下了车。 他体魄昂藏依旧,白色衬衫纤尘不染,站在破旧的仓库前,显得格格不入。 “陆凌邺,你终究还是来了,看来这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 男子从仓库内走出,露出帽檐下的眸子闪着冷光。 陆凌邺的俊彦冷冽异常,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睇着他,薄唇开启,“韩泽,玩弄手段的方式,和你二哥天差地别!” 韩泽眼波一诧,似乎惊讶于陆凌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他的身份。 索性,他冷冷一笑,伸手就撤下了自己的脸颊上的方巾,“陆凌邺,当初你杀了我哥,今天咱们是不是也该算算账了!” 韩泽将方巾摘下的一霎那,陆凌邺的眸底骤然泛出杀气。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