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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错什么了? 景灿看到儿子噘着小嘴巴,又开始哄他,“小宝,大人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好不好?” “不好,葛葛说他不结婚,那我以后也不结婚,我要跟葛葛一样。” “……”景灿看着他,无语。 老人最怕听到年轻人说不结婚,在她的意识里,这完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盛家一下出了两个不想结婚的孙辈,这还得了! 颜淑琦气得直掉眼泪,“你们两个混小子,以后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她越说越气,离开桌子,坐到里间沙发上去了。 盛冠临看向景灿,“去把他叫进来,让他跟姥姥解释下。” “……又是我!”景灿差点噎住,盛家的男人都是宝,就她是根草! 问题是,她也只敢在心里抱怨,她这个小媳妇,从来都不敢逆了她的大丈夫的意! 景灿让盛晓先去逗姥姥开心,她起身离开了房间,去找盛御。 盛御也没走多远,双手拽在裤兜里,背靠着墙壁,像是在发呆。远远地看过去,浑身透着一股寂寥。 景灿心里一酸,大步走上去,和他一样的站姿,靠在墙壁上。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姨妈老是罚我们站墙?我看你好像站出瘾来了。” 盛御听到声音,睁开眼,“没有,我小时候最讨厌罚站。她很不讲道理,明明我是对的,她说不过我,就罚站……” 可他现在,为什么这么怀念被罚站的时光? “你这家伙,有时候太固执了。你是晚辈,服个软会死啊!”景灿歪着头,笑望着他。 她这么一说,盛御立刻就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他了,“姥姥又在念叨什么?你先进去,我一会去安慰她。” 他其实也知道要在老人面前安分一点,不要让他们cao心,但他现在确实没心情再听他们说结婚这种事情,他感觉就像拿刀直接捅进他的心脏。 结婚,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同样像一把锋锐的刀。 没有她,他结什么婚? 他的心已经被挖掉一次了,他不知道需要花多大的力气,一点点把伤口缝合。 “阿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景灿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出了口,“是跟她有关吗?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盛御猛然转头,看向她,疼痛许久的心,因为她这么灿烂的笑,莫名得到些许抚慰。 —— 盛御看着景灿,不知道是不是她脸上的笑容太熟悉了,他的视线仿佛被黏住。 这种笑容,为什么那么像她的笑容?像四月的阳光那么温暖,可以融化料峭的春寒,却也不似夏天的骄阳那般炽烈。 可那样笑容,已经不属于他。 “是不是跟她有关?如果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景灿的性格,很执着,对喜欢的任何事,一定要得到,这是她一贯的信念。 盛御终于回过神来,“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他抬头,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猛然右转头。 几米开外。 夏叶辰站在廊道上,看着像两棵树一样,紧挨着的一男一女。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 夏叶辰心里像被钝刀突然划过,疼痛难忍。 “这么巧,盛先生,舒小姐,你们好。”她知道两个人都已经看到了她,所以也只能礼貌性地打声招呼。 “夏小姐,你好。你也在这边吃饭?”景灿站直身,冲她笑了笑。 “对,我约了人在这边吃饭,我先过去。”夏叶辰转身又往里,回到了公共洗手间,背靠在门上,开始喘气。 奔月,摘星,夏叶辰回想起来的时候,看到这两个房间门牌上的名字,忍不住苦笑了下,这个城市还真小! 他对另外一个女人说,他和她已经不可能,原来是这样! 她还幻想着她可以追回一切,原来一转身,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夏叶辰打开门,走出来,想要回包厢。 她走得有些慢,经过一个安全通道的门,手腕上突然一紧,腰间同样被坚实的长臂拢住,整个人瞬间被拉进幽暗的楼梯里。 等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漆黑的眼眸,怒视着她。 她被他往后一推,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又冷又硬,腰间却是热的,像垫了他的手。 “你……”夏叶辰痛得叫脱口叫出声来,却只有半声,后半声被突然起来的激烈的吻吞掉了。 夏叶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跳乱了节拍。 他这是在做什么? 冰冷的薄唇,碾压着她的唇,他的身体同样不断地压向她,不断地加大力度,仿佛要把把她的身体碾碎了一样。 他没有像以前他们接吻那样,闯入她嘴里,却只是停留在表面,反复折磨她的唇。 夏叶辰心里钝痛,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唇,把他推开。 “盛御,你……”怎么能这样?! 片刻前对着一个女人说,他和她已经不开能,转眼间又跑过来吻她。他不是谦谦君子吗?连喝醉了酒都乱不了性的人,这是在干什么? “这就是你的目的?”盛御气息粗喘,胸腔内的怒气找不到出口,恨不得即刻咬碎了她,“为了让我做替身,跟你拍床`戏,你还真是卖力!” 又是千层面,又是老人和小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思了?就为了让他答应去做替身,和她拍床戏?因为害怕另外一个男人介意? “他既然介意你跟别的男演员拍床`戏,是不是应该自己去做替身?还是他知道,反正你已经被我睡过了,再来一次假的也无所谓?他还真是伟大!” 夏叶辰看着他,对他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以为,她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害怕拍床`戏,需要他的帮忙? 他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心思吗?还是这只是他的借口,他已经不想在她这里停留,迫不及待地想要转身,连她对他的好,都成了他的一种负担? “御叔叔……”夏叶辰突然很讨厌这三个字,可为什么这三个字像长在了她心里一样,随便一开口,叫出来的就是这三个字? “小朋友很可爱,他mama也美丽,你们一定会很幸福。以后不会我来再打扰你。床`戏,也不需要你来做替身,我听导演的安排。” 夏叶辰说完,使劲推开了他,像逃一样匆匆离开了安全通道。 盛御呆立在幽暗窒闷的空间内,整个人感觉到虚弱乏力。 他突然又很后悔,他为什么要把遮盖在伤口上的幌子揭开?既然她想要他来做替身,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做就是?他心里其实很开心不是吗? 带着罪恶感的开心,像悬崖上的花,美丽,妖娆,却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