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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乐了,“我原以为庄严不过是个只会赚钱的市侩小人,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擅长挖洞的鼠盗之辈。你们,啊,你们...”颤抖着手指着黑衣侍卫,“一群人竟然斗不过一个?” 喘了口气,又道:“你说你原是葬情谷内排行第五的高手,如今看来,不过废物一个。什么狗屁葬情谷,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养着一群你这样的废物,葬情谷被灭,实不是偶然。” 葬情谷是黑衣侍卫心中最后的信仰,她忍不住辩解了几句:“那是因为谷中蛊王被一个小贱人毁了,我们种了直系子蛊的人都遭到了反噬,功力毁了至少四成。” 汪远寒冷嗤,“还是你们蠢,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毁了。不是蠢,是什么?” 黑衣侍卫低头,那不是普通的男人,不过她也不再解释,她知大人从来只重结果,不重过程。 汪远寒可不顾她在想些什么,只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有闪失,你就带着那一群草包滚吧!我汪府可不是收养一些无能砸碎的地方。” 黑衣侍卫含恨叩头,“是,大人。”她无法,身为葬情谷的余孽去哪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窝在这里不过是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汪远寒自顾分析,“这次上朝,皇帝估计是未准备好压制我的把柄,下次少不得留下我震慑一番。此番......此番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东瀛兵强马壮,只差一个出兵的理由,不如我们送上一个。你这般去做......” 黑衣侍卫震惊的睁大双眸,她不敢直视汪远寒,只能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这是要有多么恨一个人,才不惜拿一个国家的命运去做赌注? 一次早朝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一切正如汪远寒的设想般,蓝擎辰留下了她,将她叫去御书房。 汪远寒看看天色,算计下时辰,心里暗暗焦急,不知手下那帮人将事情处理的如何,将近一日的时间竟还没有个消息,微微有些凝重的去了御书房。 那边不是黑衣侍卫不想早些办好大人交代的事情,实在是宫中乍然间戒严了许多。除了明处的飞龙卫,还有暗处的白羽卫,哪个也不能等闲视之。怕把事情搞砸,黑衣侍卫‘竹叶青’亲自出马。 她不得不动用几处暗线,吸引白羽卫的注意力。几番周折,终于装扮成云妃的贴身小侍模样,混进了云妃的寝殿。她轻手点了几个守夜小侍的睡xue,小侍七扭八为的摔倒地上。坠地之声惊醒了床上浅眠的人,一声轻呼脱口而出。 “谁?谁在那?” 竹叶青挑帘进来,“主子,是我,小念。” 云妃放松警惕,“哦,我这不用守着,你下去吧。”说罢困顿的向里面翻了个身。 竹叶青轻声道了声:“是。”走步却直往拔步床而去。 云妃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呼吸困难,一双大手卡在他的喉咙之上。他惊恐的张大双眼,挣扎着去掰颈间的手腕。 竹叶青却已干净利落左右手施力,掰断了他的颈子。 大手之中的头颅无声的垂落下去。 竹叶青扯下床幔,扔过房梁,打了个结,而后将人挂在绳子上,脚底下放了一把歪倒的椅子。 出门扶着几个小侍靠着门边坐着,借着夜色便遁了。 御书房内,蓝擎辰端坐在大椅上,反常的并未让人给汪远寒赐座,只静静的看着她。 汪远寒不动如山,皇帝不开口,她便不言不语。 良久,蓝擎山才道:“太傅你不妨猜上一猜,昨日朕收到一样什么特别礼物?” 汪远寒躬身,“臣不知。” “不知?还是不敢?太傅可要分清楚。” 汪远寒心里暗叹,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臣的确不知。” 蓝擎辰正欲继续探上一二,小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 蓝擎辰微怒,但心知小德子向来谨慎,忍耐着未发脾气,“何事如此慌张?” 小德子请罪叩首,“皇上,云妃投环自尽了。” “什么?”蓝擎辰大惊,猛的站起身来,不知怎的便看向汪远寒。 汪远寒脸上也带出焦急之色,“皇上,切勿焦急,此事一定要妥善处理,万不能走漏消息呀。” 见她这般神色,蓝擎辰微微松了口气,但随之又提紧了心弦。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当东瀛少个出兵理由的时候出事,换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个巧合。 思索了片刻,蓝擎辰挥了挥手,“太傅先回吧,朕有要事。” 汪远寒有惊无险的回到府里,脸上方才露出轻蔑的笑容。 想通了某些关节,蓝擎辰正欲前往云妃的寝殿,小德子二次进来。 蓝擎辰抿紧了唇,“你说云妃的寝殿走水了?尸体葬在火海?” “是,皇上。” 投环自尽若是意外,又何必来个毁尸灭迹? 蓝擎辰叫来白羽卫的首领,“去把汪远寒的所作所为给我查个彻底!”蓝擎辰目光冷厉,“若是风声走漏一二,提头来见!” ☆、询问的人儿 几日灰蒙蒙的天气,终于在这一日酝酿出今年来的第一场冬雪。雪花不甚浓密,纷纷扬扬间为天地渲染了一种静谧的气氛。 影六呵出一口凉气,调整一下马上的坐姿,缓解一下浑身都在叫嚣的肌rou。俯下身姿,继续追赶将军的马匹。 忽然,天空里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啸,视线里出现一只矫健的黑鹰。蓝山勒紧马绳,凝目往空中望去。 影六拍打着坐骑在将军身边停下来,视线也紧追着天上的雄鹰,追着追着就觉得额上滴下两滴冷汗,小心翼翼的去瞧将军,果然将军已经冷下脸色。 原来是从京城方向又飞来一只矫健的雄鹰,那颜色却不如黑鹰的鲜亮,呈现了一种灰暗之色。这倒是不打紧,打紧的是这灰鹰一来,不知怎的就和这黑鹰天雷勾动了地火,二鹰不着急降落,只噼里啪啦的掐了起来。 明明是几个呼吸间便可飞下来,蓝山硬生生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眼看着将军抬起了左腕,吓得影六赶紧学了几声鹰啼。 影六也不知好不好用,毕竟这信鹰不是她饲养的,她也仅仅是帮着代养过几日。但若是这鹰不听话,将军的袖箭马上就射了出去,影六也只能为它们默哀。 好在二鹰还算机灵,听到信号猛的分了开来,奔着蓝山的方向俯冲下来。 蓝山伸开右臂,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二鹰规规矩矩的降落。 蓝山抽出两只信筒,便冷着脸将二鹰挥了出去。 二鹰挥着翅膀,又奔影六扑去。才将在影六的肩膀分别站稳,影六已经快速出手,每只身上都各拔了一根羽毛。这么重要的传信任务,不但大张旗鼓的啼叫,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