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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嚎叫的女人,“董老三,咱们该清一清这笔账了。”陈述的语气,语速不快,声音不戾,却莫名的让董老三从脊背上冒出一股凉气。 董老三忍痛的龇牙咧嘴,强自咽下口中的呼喊,颤抖着声音辩解道:“蓝、蓝掌柜,今儿个这、这事是我莽...莽撞了,但事出有因,毕竟是我的家事,”董老三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指了指周安安,“但他一个扫...一个外人凭什么管、管我的事?嘶......”语句未完,便只留下嘶嘶的抽气之声。 蓝山微抬目光,嘴角划出一丝冷意,“我不管你有因无因,我只知,若我未及时而归,我夫便命丧于你手中!我蓝山向来不喜欢这种超越掌控的事情发生,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于你?” ‘我夫’......,周安安咬着嘴唇,眸中泛起湿意。 董老三额角冒汗,嘴唇打着哆嗦,“你、你、你不能私自、私自用刑,国有国法......” 蓝山一声冷哼,“你还懂得国法,”目光淡淡的扫过蜷在周安安身后的男人,“你可知云国新修的法律中有一条便是不得虐待夫郞?我且带你去官府走一遭便可!” 董老三面露惊恐,瘫坐一团,一时间甚至忘了手上的疼痛,只匍匐在地,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 周安安身后的男人低着头,跪爬了出来,他俯首在地,蚊蚋般的声音恳求道:“求恩人放、放了我妻主吧,一切都是奴家自愿的,是奴无能,不能为妻主生下一儿半女,是奴......”渐渐的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低泣。 周安安皱着秀气的眉头,脸颊鼓成了包子状,看看董老三,摇了摇头,看看俯首在地的男人,叹了口气,最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蓝山。 那娇气懊恼的小模样,蓝山心里顿时痒做一团,面上未露分毫,目光却在他的脸上逡巡了几个来回,而后皱着眉看向突然负重的大腿。 不知何时出现的小丫树袋熊似的扒着蓝山的大腿,眼中冒着崇拜的光芒,嘴里不住的叫着:“jiejie,jiejie,你好厉害啊!你教小丫练武吧,小丫要像jiejie一样厉害,jiejie,好不好,好不好嘛?”边晃着蓝山的大腿,边哀求着。 蓝山头痛的揉了揉额角,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颇为赞许的摸了摸小丫的脑袋,“等你七岁后,jiejie便教你习武。” 小丫欢呼一声跳下蓝山的大腿,扑向了她的哥哥。 蓝山重新凝视董老三,凝视的后者抖了抖,掸了掸袖子,蓝山轻飘飘的问道:“栾宁村像你这般游手好闲之人有几人?” “五、五个。” 蓝山似有所思,“好,我知道了,今日你便带你夫郞回去吧,若是让我知道,你又虐待夫郞,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蓝山的暴力加黑脸非常有效的解决了肇事者,也及其有力度的吓跑了围观的村民。待到蓝山家的小院恢复往日的宁静,周安安开始蹑手蹑脚的悄悄跑路。人多的时候,他敢和蓝山插科打诨,现在安静了,让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蓝山矮身坐在院中的墙垣上,手臂搭在曲起的腿上,手掌轻抚下巴,用余光饶有兴致的扫着要逃跑的小人儿,小人儿在成功躲进屋门后甚至调皮的向她吐了吐舌头。 蓝山颇为宠溺的摇了摇头,着手整理被弄得杂乱不堪的院子。 其实她想说他几句的,只是张口的瞬间她发现自己舍不得。安安是个心善的孩子,麻烦可能会不间断,可那样又如何,有她为他收拾残局便好! 蓝山抬头注目远方,耳朵轻轻的动了动。微风拂过,小院东侧的老树,枝叶被清风摩挲的沙沙作响。她放下手中的扫把,叹了口气,“热闹看够了,就出来吧!” 老树枝桠东摇西晃,回答蓝山的却仍是那片沙沙之声。蓝山扭头看向老树,老树枝繁叶茂,却又让人觉得空空如也,空的容不下一个人。蓝山的目光透过枝叶的空隙落到外墙那模糊的脚印上,她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jiejie,jiejie,吃午饭了。哥哥做rou了,好香呀!”小丫清脆的声音传来。 蓝山点了点头,“好,马上来!” 最后的青菜上桌,小丫被香气馋的直眨眼睛,但还是乖乖的等着哥哥,蓝山颇为赞许的摸了摸小丫的头。 蓝山最近被周安安养刁了嘴,若让她再尝试一下以前的饭菜,她还真有点打怵。美妙的滋味在舌尖打着转,那一刹那蓝山幸福的想呻~吟。 “安安,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周安安笑的梨涡漾漾,脸颊两侧微微泛起红晕,目光清澈如水,“只要你喜欢,我便天天做给你吃。” 蓝山嘴角含笑,轻轻颔首道:“谢谢你,安安!”停顿了片刻,又道:“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咱们家?” 周安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顿了一会儿,脸颊渐渐冉起红晕,“就、就今天......” “那可有碰见行为诡异之人?” 周安安再次摇了摇头,似有警觉,“出什么事了么?” 蓝山安抚的笑了笑,道:“没有,左右你和小丫无事,以后同我一道去酒肆吧!” 小丫嚼着rou,鼓着腮帮含糊不清的欢呼了一声。 周安安眸光闪动,漾出黑曜石般的晶莹,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应道:“好!” ☆、努力的人儿 周安安拉了拉蓝山的衣袖,疑惑的指了指酒肆窗沿上搁置的几只酒碗,这么放置着,好酒不是都浪费了么? 蓝山眉目深沉,仿佛衍生出无尽的思念之意,她淡淡道:“祭奠我的一些......”嘴边酝酿了片刻,续道:“一些肝胆相照的姊妹。” 都不在了么?周安安担忧的望向蓝山,小手握在她的大掌上,微微用了些力。 嘴边有些苦涩,蓝山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脸颊的冷峻渐渐散去,“莫担忧,我无事。”顿了片刻又道:“最近酒肆清闲,你每日早些回去,顺便安慰安慰小丫那个委屈包。” 是的,小丫今天委屈极了,本以为可以和哥哥一同来酒肆玩,结果蓝山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蓝山早前给小丫报了一个学堂,若是快的话,这两日便有了结果,这本也是好的,无奈的是小丫面试表现太好,不但打破了录取年龄的限制,还俘获了一众夫子的拳拳爱才之心,所以第二天早早的便接到了通知,手续已经办妥,周小丫童鞋可以去报到了! 周小丫本名霍水,奈何这个名字实在有碍试听,蓝山便叫周安安给她另寻个名字,周安安想都没想,周小丫这个搓名字就脱口而出,小丫当时悲愤的想要撞墙。 蓝山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原则,带着周安安,当日便把小丫送进了学堂。小丫顶着忧郁的小眼神,嘴角挂着栓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