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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洗了手,转身时见他在门口安静地站着。她洗了手,关掉水龙头,用擦手巾擦干手。 他站着没动,司真关了厨房的灯,从他身旁走过。 手腕忽然被拉住,司真被迫停住脚步,回头道:“放开我。” 乔赫垂着眼睛,轻轻拨开手表的带子,指腹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 ——那道伤疤颜色已经很淡了,每天戴手表遮着,也没人看出来。只有在触摸时能明显感觉到凸起。 司真猛地把手抽了出来,抿着唇,“很晚了,你回去吧。” 乔赫不说话,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眼睛藏在背光的阴影下,望着她的目光幽幽暗暗,仿佛含着许多东西。 司真也不再理他,回到卧室关上门。她铁了心不想管外面那个人,顾自去洗了澡,躺下休息。 夜里很静,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翌日清晨,被“哐啷”一声巨大的动静惊醒,司真睁开眼睛,几秒种后,郁闷地呼了口气。 她打开卧室的门,见客厅沙发上丢着一件西装外套,人不在。 循着声音走进厨房,男人高大的身影杵在水池前,领带松松散散,袖子随意挽到手肘处,一手拿着刀,一手举着,正皱眉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余光发现她,偏头望过来,压低的声线在清晨里十分磁性:“吵醒你了?” 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冲了冲。 司真走过来,将他的手从水流下拉出来,食指指腹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渗出一道血痕,几秒钟便蓄成一大颗血珠。 “按住。”司真说。 乔赫从善如流地用拇指捏住伤口。 司真兑了些盐水,帮他清洗了伤口,然后转身出去。没几秒钟,声音在外头响起:“出来。” 乔赫放下刀走出去,司真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医药箱。他过去,坐到她身边,司真捏住他的手指,用棉签沾着碘伏,先消了毒,又拿了只药膏,往伤口涂了一些,用纱布包扎起来。 她动作很利索,柔软的手指很快就松开了他,起身将医药箱整理好,放回去。 乔赫盯着那根手指,想起不久前,乔司南竖起包着创可贴的手指给他看,一脸傻样。 他把手放了下来。 司真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将几颗消炎药递给他。乔赫接过,在她的注视下把药吃了。 司真把杯子接回去,数落一句:“没事去厨房乱搞什么。” 他低声说:“你不是喜欢这样的。” “什么?” 乔赫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 司真懒得追问,这会儿更担心儿子,五岁的小朋友自己在家怎么让人放心。“你还不回去吗,南南怎么办?” 乔赫看了她一眼:“一会儿老梁送他过来。” 司真这才放心,回到厨房。案板上摆着切了一半的番茄,切得倒是比例完美,一块一块大小均匀,跟拿标尺测量过似的,只是那一滩红色汁液,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他的血。 视线略过垃圾桶,至少在里面发现了三只破烂的蛋黄。 顿时有些头疼。 早饭快做好时,老梁把乔司南安全送过来了。 小家伙早上起来跑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爸爸,本来有些害怕,听老梁说要带他去mama那儿,开开心心地背着小书包就过来了。 乔赫开的门,乔司南看到爸爸,瞅了他一会儿,悄悄抿了下嘴巴。 爸爸自己来找mama,不带他。 司真听到声音,洗了手出来,蹲下身抱了抱乔司南,笑得一脸温柔:“南南想mama了吗?” 乔司南乖乖地:“想。” “mama也想南南。”司真和他蹭了蹭额头,“饿不饿?mama给南南做了鸡蛋虾粥,马上就好了。” 乔赫关上门,扫了眼相亲相爱的母子俩,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 早餐是飘着蛋花和小葱末的虾仁粥,培根蔬果批萨,酸爽藕片,还有做成圣诞树形状的西蓝花。 八寸的披萨,馅料丰富,饼皮并不大。 乔司南慢吞吞吃完一块,伸着小手去拿时,发现已经只剩最后一片了。他拿起来,发现爸爸在看他,瞅了爸爸一会儿,默默把手里的披萨递过去。 司真瞧见他的动作,转头看向乔赫,他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喝粥,仿佛对一切浑然不觉。 “南南自己吃吧。”司真说。 乔司南又看了看乔赫,才把手缩回来,秀气地在扇形的尖尖上咬了一口。 周六,不用上班不用上学,司真和乔司南吃得慢悠悠地,离开餐桌时已经八点五十。 以往这个时间,乔赫已经抵达公司了,今天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老梁来送孩子时,顺便给他送了一套衣服。他洗完澡出来,司真已经收拾好厨房,正陪乔司南在客厅玩游戏。 乔赫穿上大衣准备出门,司真才对乔司南道:“南南去送爸爸上班。” 乔司南乖乖放下玩具走过去,对乔赫鞠躬:“爸爸再见。” 乔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又转过身,看着刚刚走到门口的司真,声音低而温和:“我开完会回来接你们。” 语气像一个出门上班和妻子话别的丈夫。 司真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突然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乔赫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不等司真反应过来,他不由分说抬起她的下巴,淡淡薄荷清香的吻落在她唇上。 柔软的唇瓣,熟悉而好闻的气息。 司真身体一僵,猛地抬手去推他,乔赫早有防备,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将她的推拒都挡在胸口。 好在他尚有分寸,不想惹毛她,没亲太久,很快就放开了。在司真气恼的瞪视下,他转过身,视线落在一侧的楼梯上,抬头理了理衣襟,姿态矜贵。 司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才注意到立在台阶上的林博彦。 大学的教授们大多在外面另有房子,学校的宿舍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处。 林博彦对她有意的时候,倒是时常在楼上楼下与她偶遇。但司真刚搬来的一个月,以及后来这些时间,其实很少能碰见他。 他住在六楼,通行完全可以搭电梯,不知怎么选择了走楼梯,然后撞见这一幕。 林博彦的目光越过乔赫,看向司真,很有风度地向她笑了一下。 这种情况未免尴尬,司真点头回应,也没什么好说。 下行的电梯里,两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并肩而立,狭窄的方形空间里暗涌流转。 “乔总,久仰大名。”数字跳到3时,林博彦开口。 乔赫神色透着些傲慢,“林教授。” “看起来南南还是像mama多一点。”林博彦说。 乔赫轻扯了下嘴角,不答。 “你很幸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