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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还挂着的那些都是几十年前残留下来的。” 穆长宁见地上有些还未收掉的香烛,了然点头。 这种百年古树,在凡人眼里都是有灵性的,就像一方土地神,默默庇佑着他们,尽管玉兰城里也有修真世家,但比起神明,修真者还不足以成为凡人心中的信仰。 青年身形一闪,往树干上飞去,摘下了几只花果子,递了个过去道:“成熟的花果子都是甜的,现在这个时节,花果子大都熟了,你尝尝。” 他说着就嗷呜一口,一双笑眼盯着她看,穆长宁只好也跟着咬了口,只这一口就喷了,牙都差点被酸掉。 “哎呦,不会这么巧,你这颗没熟吧?” 青年怔了怔,又递一个过去,忙道:“来来来,吃一个甜的压压,总不至于这么倒霉,每个都没熟。” 穆长宁苦着脸,嘴里太酸,想也不想把青年的花果子接过来咬了一半,然而……还是酸的! 当下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几下把嘴里的东西吐掉,从储物袋里找了两个灵果啃完,方才觉得世界如此美妙。 “前辈……”穆长宁有气无力地看他津津有味,嘴角狠狠一抽。 这人不是专程整她来的吧,二人素不相识,没必要啊! 青年呵呵笑着吃完一整个果子,道:“这棵树四季都在结果,从外表看,我也不知哪个熟了哪个没熟。” 不知道你还给我吃!穆长宁再次一抽嘴角,旋即又觉得奇怪。 四季常青的树她见得不少,四季结果可就不对劲了。 果树结果是为了繁殖,可刚刚那果子连个核都没有,而且一次结果都要消耗体内许多营养,这树无时无刻不在结果,难道不会过劳死吗? 穆长宁忍不住问道:“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吗?四季常青,时时结果?” “据说是如此的。”青年老神在在。 怎么可能?这只是棵凡树,去哪汲取那么多营养维持这种状况长达数百年?再者她方才分明感受过,这棵树健壮得很,再活几百年都不成问题。 这就耐人寻味了。 穆长宁看了青年一眼,他还在啃着刚才摘的果子,看他的神情,合着是把酸的都让给她了。 这青年对玉兰城中事这么了解,又有筑基修为,想来应该是玉兰城四大家族中的一员。 如望穿所说的,这时候不要打草惊蛇,穆长宁正欲告辞,那青年忽然道:“你是初来乍到吧,若不我给你做个向导,带你随处逛逛?” 穆长宁婉拒道:“多谢前辈好意,晚辈还有些私事要解决。” 这么说,青年便不好强求了,目送着穆长宁离去,蓦地想起一件事,喊道:“小姑娘,前面有块石阶塌了,你记得当……” 那个“心”字还未吐出,穆长宁已经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她扶了扶额,爬起身朝青年方向拱手,转身欲走,青年又喊道:“旁边还有个坑!” 啪! 再次被坑绊倒。 穆长宁欲哭无泪,真感觉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这人绝对是乌鸦嘴属性的! 顾不得疼了,穆长宁几下跳起来就跑,生怕青年再说些什么,待会儿还得摔。 “望穿。”等到走远了些,穆长宁忙说道:“那棵树有问题,肯定不简单!” “嗯。”他懒懒应了声,“这么多年香火供奉下来,肯定是有点灵性的,所以凡人都觉得向它许愿灵验。不过它没有灵力,还没到达精怪的地步,城内修真者们即便察觉了它的问题,也不会去深究。” “不是灵性的问题!” 穆长宁说道:“一棵凡树的精力和生命是有限的,这棵树这么一年四季地结果,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营养能量,若是自己本身蕴含的,几百年下来早已消耗地差不多了,可它现在依然活力充沛,生生不息。” 望穿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它从其他地方汲取能量,而这个汲取地,很可能与我的碎片有关,所以无论是古树或是花果子,都能让我有似曾相识之感?” 就是这个道理! 望穿啧啧称叹:“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 “这不是歪理,这叫科学。” 他“噫”一声不置可否。 虽这么说,但这种事也只是穆长宁的猜测,所谓的汲取地在哪儿,她也不清楚,若以上世那个世界来说,自然是脚下这块土地,可这里是修真界,什么样的奇事怪事没有? 花果子线索到此止步,穆长宁便打算去吴家所在的城南逛逛。 仙凡混居的城镇,自然存在修真者的坊市,而这个坊市,刚好建在城南,据说是如今的吴家家主吴二爷斥资新建的,比从前的老坊市大了许多。 坊市建在自家门口,无疑是标榜自身乃玉兰城修真家族之首,当时这件事其他几个家族都不同意,其中尤以城西燕家最甚。 但建造坊市的所有费用都由吴家一手抄办,甚至其他几个家族来新坊市买东西还有折扣,在这种好处之下,江家秦家缄口不提,燕家也无话可说。 穆长宁更觉疑惑,心道:“建造一个坊市,需要搭进去的灵石不知凡几,吴家这么大方,灵石是从哪儿来的?” 她在坊市转了圈,一边打听消息,一边也给自己补充些东西,在秘境时她刚买没多久的灵盾法器碎了,连储物手镯剩下的两次防御机会也用完了,再遇到个什么大危险,真就没了抵挡之力。 买了一沓符箓,穆长宁正想再看看防御法器,突然一个锦衣华裳练气五层的妙龄少女闯进来,指挥着身后一群壮汉道:“给我砸!” 那群壮汉当下也不顾有客人在,抡起棍棒就敲碎了门口一扇翠玉屏风。 掌柜的好像真早有应对之策,摇了摇手边的金铃铛,立刻有一群人从后院往前来,两拨人很快就在店门口打起来。 店中一下子乱哄哄的,客人们一个一个往外走,嘴里骂道:“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秦家怎的如此霸道?吴家心善,不与他们一般计较,他们就得寸进尺!” 另一人接道:“这也没办法,当年搭上了秦二公子一条命,秦家至今仍记得呢!” “真是……秦二公子自个儿学艺不精,出门被匪流杀了,还能怪到吴家的头上?不可理喻!” 众说纷纭的什么都有,穆长宁听得有些乱。 秦二公子?不是吴真儿原先的未婚夫吗?昨日那个摊主说秦二公子因为一次意外英年早逝,后来两家的婚事当然没继续谈下去,可为何要把账算到吴家头上,眼下看起来还成了世仇。 穆长宁将目光移到一开始进来的那个少女身上,模样却是明艳动人,只脾气大得很,骄傲任性目中无人,俨然是被族里宠坏的姑娘。 “叫吴真儿出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