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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一路过来所受之气,抱着要捞本的念头,顿时只觉有使不完的干劲,立刻铿锵应了! 黄隽没与戚缭缭同出来办过事,唯独的一次还是那次引着戚缭缭去当场揭破阿丽塔想勾搭杜若筠。 但她素日里举重若轻运筹帏幄的事迹他不要了解太多,想了下自己只怕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唯独只有一口鞑靼话许是有些许用处,因此也不逞强,只管留意起门外所有的对话声来。 而红缨虽然是戚缭缭的贴身侍女,但说真的,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却还不如程敏之他们多。 但她性子沉稳,眼看着素日京师街头的“恶煞”此刻全以戚缭缭马首是瞻,心里也无端地生出许多信心,——总之她只管拼死护住戚缭缭的安危就好了。 大伙这里不过须臾已形成默契,便连情绪也变得平静下来。 戚缭缭给他们一一重新上了活绑,把茅草又松松地揉成一团塞进他们嘴里。 量并不多,必要的时候一吐就能吐出来。 然后又重新将绳索挽在身后做了个样子,再换了个方向,朝门口立着,如此也不会让人一眼看出来。 安守了有大半个时辰,门外脚步声和说话声就变得密集和清晰了些。 ☆、第422章 居然是他? 黄隽倾听之后迅速与戚缭缭交换目光,然后吐掉嘴里的茅草快速说道:“他们的‘将军’来了,好像是有两个,一个地位高些,叫做安达!还有一个就是日前自阿拉坦败退的图真!” 外头的话戚缭缭自是听到了的。 程敏之听到安达,却是立刻与左右的她和邢烁焦急地示意起来。 “啊(安)达!啊(安)达!” 声音含浑不清,但是这示意太明显了! 戚缭缭略想,也蓦地与他们对上了眼色! 安达?!可不是么! 去年在会同馆里搞事的那个乌剌武士,被她当场扒出来乃是乌剌王妃的内侄、贺楚旗下的大将帖木的儿子安达! 那杂碎,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等着挟私报复她! 她心里如浪翻涌,当时情景迅速涌上脑海,终于也明白今日这一劫意义并不那么单纯了。 脚步声渐近,帐篷被撩开,先进来两个举着火把的武士,随后才阔步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两个高大威猛,左首那个更是突出,一双鹰目进门一扫就落在戚缭缭身上,随后冷意一迸,他握了握腰上剑把,然后环视起其余人来。 “老朋友了。”他cao着并不熟练的官话说道。 戚缭缭睨视他,目光越过他转到他身后的图真身上。 安达她已经认识,不用多说,这个图真,当初丢掉了阿拉坦,然后落荒而逃逃往王庭,怂得跟条落水狗似的,眼下居然又和安达搅和在一起做出这卑鄙无耻的勾当,果然是蛇鼠一窝! “戚姑娘应该还认得我吧?”安达伸手把她嘴里的茅草拿出来,带着克制后的咬牙切齿。 “当然认得。”戚缭缭吐出嘴里的碎末,笑道:“这位不就是当初在燕京被我们王爷当过街老鼠一样打的安达将军嘛。” 为了不暴露,她说的是汉话,说完眼角往黄隽处一瞟,先前已经吐掉了茅草、以及弱小到根本没有人在乎被不被封嘴的黄隽接收到之后,立刻以鞑靼话将这段话给翻译了一遍过去! 图真既然拿了他做诱饵,当然是知道他什么身份的,没有必要装。 图真与武士闻言不由惊悚! 看到安达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武士们也立刻拔刀上来要动手。 戚缭缭慢条斯理道:“你们可小心些,我有哮症的,经不起吓,少在我跟前舞刀弄棒。 “留着我这条命于你们来说多少还有些价值,我要是被吓死了,你们将来可就白费了一场了功夫了!” 武士位咬牙怒视她,但刀拔在半路,到底是不敢再往下动作了。 戚缭缭又笑望着安达,虽然什么也不说,但眼里的讥诮鄙视却是明显极了。 图真冷笑:“这女人牙尖嘴利,安达将军跟她罗嗦什么?! “这是燕棠的妻子,先把她给收拾了,回头燕棠来了,咱们便用来要挟她! “他若就范,就还他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要是不就范,不要她了,戚家必定饶不了他,到时候他们闹起内讧,正好咱们坐收渔利!” 戚缭缭心里怒火雄雄,面上却清冷如常。 素日里她跟黄隽承和萧珩多呆一会儿燕棠都要吃醋良久,他们若强暴她,他必定会发疯。 而戚家同样会疯,这样的话就乱套了! 哪怕是三十几万人倾巢出动跟乌剌人火拼,那也从光堂堂正正的护国之举变成了他个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关键是还有,他们这样乱套,可不就正中了他们jian计?! 而她戚缭缭两世为人,若是还要落得遭胡虏强暴的下场,那她来世还有脸投胎做人?! 她心里翻江倒海,但只当听不懂一般,把一腔狠意先压在心底,端出一脸平淡来。 “带她出来!” 安达不知道是被图真的话触动了,还是因着之前戚缭缭的奚落而动了真怒。 总之在咬牙瞪视她片刻之后,他沉声撂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先走了出去。 图真随即就命人来给她松绑了。 戚缭缭方才因给程敏之他们都结了活结,到最后自己这里便没有人帮忙,因此只是靠在柱上假装不能动弹,此刻他们前来扭她,为免看出真相,便劲挣扎着。 加上篷里只有一些火把光,绳结正在暗处,倒也并没让人起疑。 红缨他们几个听不懂图真说的什么,只发觉完了之后戚缭缭与黄隽神色俱都有了变化。 也知道不是好事,此事见状,便就忍不住吐出嘴里茅草要来阻拦! 戚缭缭自知此刻硬拼不是他们对手,遂急声道:“不要忙!黄隽会告诉你们他们想干什么!等我出去后,敏之和邢烁你们赶紧过来!” 她说得快速又声音低沉,图真他们压根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在做困兽之斗,冷笑了一声随后便着人把她拖了出去。 在他们眼里,中原的这些小将都是小白脸,何况他们才都十五六岁,小胳膊小腿儿哪里够得上他们鞑靼人粗壮,根本是不可能成什么气候。 更别说戚缭缭这样根本还是个没长成熟的小小女人,更别说在他们眼皮底下能耍什么心眼。 他只等着和安达把她给办了,回头燕棠来了,再把这事当面告诉他,看看他这气焰嚣张的中原小儿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戚缭缭被扭送到了斜对面的一座小些的帐篷,篷内通明透亮,安达扶刀立在中央,脸色依然铁青。 “退下!”他瞪向门口。 图真冷冷睃了她一眼,随即带着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