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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才托我师兄借来他的几个徒弟,今天的事情陈掌柜也在场,是将性命挂在自己裤腰带上的……” 陈掌柜知趣,连忙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如果靖郎愿意相助,送货的价钱不是问题。”这话说的十分直白,全看林靖的反应了。 林靖也懒得遮遮掩掩,“如此甚好,我不和陈掌柜你说虚词假话,给出合适的价钱才能让人豁出命去,此事若是成了对你我皆有利。” 陈掌柜一愣,继而抬起酒杯笑道,“靖郎快人快语,为人实在爽快,我先干为敬。” 专门将自己的货物托给别人运送,这个先例还没有出过,一时想要将所有细节敲定下来有些困难。 “不妨慢慢说,”陈掌柜抬手想给林靖倒酒,正要劝酒,林靖却抬手遮住自己的酒杯,转头看向林羡笑道,“我就不喝了,阿羡不喜欢。” 林羡本来在一旁默默吃饭,心思往外飞的想着白天林靖的所作所为,忽的给他说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恍然不解的抬头看去。 这模样纯真又懵懂,直让林靖恨不得狠狠在她眼皮上亲一口。 “那也不勉强,不勉强。”陈掌柜笑呵呵的将酒杯收了回去。 ☆、第69章 客栈小, 掌柜和伙计都是一家子,入夜收拾一番以后将院门锁上也就自己去睡了。厨房门敞开, 要吃什么或者要烧水洗脸洗脚那都得自己亲自动手。 从医馆里回来的车夫得了两剂药,大夫除了让他好好养伤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林羡对于伤口的处理已经算上很好,剩下的就是运气问题了。 那一车除了八个死人还有两个被捆了堵住嘴的活人,一起扔在马车上用破布盖着,唐大宝从房里找了木盆来准备洗漱, 在经过那辆马车的时候想到车上面人的各种死相, 大晚上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都瘆得慌。连忙快走几步往还亮着烛火的厨房去。 他闷头只顾着往厨房走,却没看迎面而来的人,因而差点儿与林靖撞在一起, 林靖两手上都端着装满水的木盆, 虽然猛地停下,可盆里面的水愣是被他控制的晃都没多晃。反而是唐大宝差点儿脚下一滑往后摔去。 “做什么心不在焉的?”林靖背光站着, 面无表情的脸色更加显得阴测测,看的唐大宝本来就有些惴惴的心更是咯噔往下一坠,觉得面前的师叔比那一车尸首还要可怕一些。 “师叔, 我,我在想那一车的人,要怎么办?” 要是继续放下去等到会清溪镇再处理,这样的天气岂不弄出尸臭来? “等明天到临县县衙交上去,八个死的用领取赏银,剩下两个扔给他们自己审问就是。”林靖往前走一步,前路被唐大宝挡住, 他眉头微皱,“你在这儿杵着做什么,让开。” “哦哦。”唐大宝赶忙退到一边,目送着林靖往屋内去。 林小娘子实在太厉害了,唐大宝想,天天和师叔这样一言不合砍成rou泥的人在一块儿,不仅不怕还能将人驯的这样服帖。不过他转念又忍不住偷偷想,要是林小娘子那样的做自己jiejie,恐怕也要一句话撩的他浑身骨头都酥了。 思绪才转到这里,院子里忽然起了一阵凉风,吹的马车上盖尸的破布边缘乎乎的拂动。想起车上人的下场,唐大宝闷声不响的快步进了厨房,连呸了自己好几下。 小客栈的房间许久才有一个客人,房子里因为南方潮湿带着股子淡淡霉味,连着被子摸上去都潮潮的。林羡睡不习惯,干脆将自己在马车上用的被子搬了下来,此时正在铺床。 “阿羡。”林靖站在门外,“我进来了。” “你不许进来。”林羡头也不回,拧眉赌气道。 林靖于是照着她的话站在外头,温声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可是木盆里都是水,好重啊。” 骗鬼呢。 林羡想,平日里上百斤的大石头也是随意颠来颠去如若无物,现在两盆水就装作多累了?她握紧了棉被的一角,余光里瞥着窗户外面的剪影,心里却还是心软。 她其实就是有点怕和现在的林靖共处一室,完全不知道靖哥儿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呀。 见林羡不说话,林靖又补了一句,“木盆好重,好像有点扯到我的伤口了……” “你好烦人啊。”林羡被他捏住死xue,咬了咬牙气他又气自己的起身去开门。 屋外林靖对此早有所预料,林羡一开门就看见他的笑容,当下恨不得将门板摔到他的脸上去。她气冲冲的转头自己回到床边,看也不看林靖,“你把水放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都会弄。” “这两个脸盆是咱们自己的,你放心用就是了。”林靖却半点儿不着急,就势将门踢上,放下水盆后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在凳子上坐下了,“我等你洗完了帮你拿出去。”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从林羡的手上滑到她的脚上,弄得林羡明明没有脱鞋也好似正在他面前光着脚似的,局促又羞怯,她慢吞吞的走到木盆边上,先简单洗了手,后面泼了两把水到脸上,正想伸手寻找干布擦脸时,两下摸索竟抓住了一只手。那只手飞快的收拢五指,将她的手困在其中。 他的指尖发烫,很灼热。将林羡才因为以水泼面而略微恢复原位的心猛地跃到了嗓子眼。 林羡脸上都是水,眼睛也睁不开,“林靖!” 耳边随即传来林靖压抑的笑声,而后他的另一只手绕到林羡的面前,用干布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去,“喏,给你吧。” 从他的角度看去,恰好能见林羡此时粉红通透的面颊,若不是林羡实在已经怒气外露,林靖铁定忍不住要低下头去亲她一下。 林羡自己抓住干布胡乱的又擦两下,动作因为气恼有些粗暴,看的林靖心疼,“哎,你不高兴就冲我来,别往自己身上发泄啊。” “你知道我要不高兴还这么胡闹?”林羡将手上的干布扔到林靖的身上,“快些出去,我要洗脚了。” 林靖越发悠闲,他拿下自己身上盖着的干布,“你洗啊,等你洗完了我帮你倒水。” 他随后想起来林羡可能的顾忌,当下脸色十分自然的又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摸都摸过了呢,“况且以后岂止是看。” 后面半句听的林羡面目涨红便罢了,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像是要跟着烧起来了。又是无措又是无奈,还觉得林靖是故意欺负人,一下鼻酸,觉得自己不仅将个好好的弟弟养歪了,还竟养到了这条道上,心酸的好想哭呀。 林靖原本觉得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