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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阑珊谷小住几日,待得赴约前夜,她定然回来。 覆疏应允。 ☆、伤心桥下春波绿 落花来到那片林间空地的时候,依稀一抹白色在眼前晃动,她下意识叫了一声“师父”,快走两步,扑上前去。 哪里有什么白色?转瞬消失了般,又或者根本是她的幻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回音在林里荡开。 日夜思念师父,尤其是到了阑珊谷,竟出现了幻象,以为那抹白色是师父的身影,落花不禁苦笑,自言自语道:“师父怎会在这里?” 这林里的其他地方树木之间都是紧挨着的,古树参天、繁密,只有这处空地没有树木,正午的阳光倾洒下来,地上繁花似锦,绿草如茵,香气熏人。现在是夏季,雨露充足,又没大树的遮掩,故而这处的花草长势极好。 叫人眼前一亮的是,绿茵环绕中高挑绽放的紫色野花,茎秆很细,却相簇相拥,连成一片,犹如精心修葺的花圃,紫色亮丽,香味悠远独特,格外喜人。 落花也不禁为之折腰,随手掐下一朵小花,摊开在掌心细看起来,五片小小的淡紫色花瓣,里面是白色的触须似的蕊心,虽是不知名的野花,却也生的小巧别致,放在掌心是如此的柔弱,一阵风起,香气袭来,她不禁闭上眼睛,感受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待再睁眼,掌心竟然空空的——花儿竟然没了!想是刚才她失神闭目的时候,弱花被风拂下了地。 再待寻找却是不易,地上花草繁多,掉入其中,与那些开的旖旎的花朵儿混在一处,实难辨别。可她却不甘罢手,依然低头寻找那朵野花。 野花千千万万朵,她大可以再摘一朵,但是她独独只想要刚才的那一朵。 当她终于寻到开始那朵野花时,不禁眉目舒展,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纤细的指尖轻轻拈起那朵紫色小花,放在掌心,却不敢摊开,而是轻轻窝着手心,细看着沉思了片刻,才道:“你差点也成了落花,叫我如何放心你呢?”言罢,她将那野花轻轻簪在了鬓上,又用手轻抚了下,确定花朵儿不会掉下来,这才安心的进了谷。 时节已经是六月下旬,桃花早已经谢了,桃子却还没熟,枝头的青桃掩映在葱郁的桃叶之间,无论远近,极目之处都是一片盛夏的浓绿。落花小的时候,每年八月墨玉都会带她来摘桃子吃,如今正是桃花已谢,桃子未熟,青黄不接的时节。 落花记忆里的阑珊谷可不是这个模样,应是满坡桃红才对。她想用法术变化出那个桃花不凋不谢的自己夜夜都能梦见的桃林,只是桃林占地甚广,她需先施障眼法隐去这整片结了子的桃林,然后再用法术变化出她想要的样子。 落花的变化之术学的极好,可说是惟妙惟肖,就像她变化的伏羲琴,便似真的一般,这整坡的桃花也是一样。只是变化的法术极其消耗内力,落花根基尚浅,终其内力也只能使这样庞大的变化之术维持三日,三日之后法术自然破除。 为了变化这整片的桃花,落花用光了全部的内力,再不能施展其他的法术。而今身在谷里,外人不能进入,却也不怕,内力耗尽虽然伤身,但是只要慢慢休息调理,还是会自行恢复的。只是她出了满身的汗,又因法术耗竭,疲累至极,但只要一看到枝头绽放的娇艳花朵,甚至比以往她看到的还要美丽炫目,顿觉兴奋和满足,哪里还有心思休息? 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怎么能没有酒? 她挖了两坛桃花酒。那年师父变化的石桌石凳,依然如故,她坐在桌旁,看着四周开的艳丽旖旎的红色桃花,眼睛慢慢模糊了。竟然哪里都有那抹白色身影!她旁边的凳上他自斟自饮;桃花树下,他席地而坐低头抚琴;不远处的天边,他踏着红色的桃花云向她飞来,携她上天;他酒醉之后将她搂在怀里,唯有他颊上的那抹嫣红和那漫天的繁星刻在了她的眼底;他将她欺在身下,吻上她的唇瓣,她睁眼看天,无数的霞影落在她乌黑透亮的瞳仁…… 半醉半醒之间,落花愁苦不已,提了酒坛,昂头猛灌,清冽淡香的酒水溅湿了她的衣裳,她都丝毫不觉,任凭酒水冲刷舌尖和喉管,辛辣、疼痛之间,心里却升起了从未有过的畅快之感。 两坛酒都喝光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内力用尽的疲乏,酗酒后的迷糊,让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更想不起身在何处。她倾倒在地,看不到天,触目所及尽是层层叠叠的绯红色的桃花,终于她安心的睡着了。 落花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片桃林,只是枝头的桃花都消失了,棵棵都缀满了青涩的果子。她不是变化了桃花吗?怎么会?难道她竟醉了三日之久? 掐指来算,果真如此,今日已经是她入谷的第四日了!睡了三天想来法术已经恢复了一些,她试着运气,又隐去了这片真实的桃林,只是因为内力没有恢复,所以这次的变化之术只能维持两日。 落花心想,不能再酗酒了,该去华清池洗个澡,醉前就是一身的汗,刚才的变化之术更是大汗淋漓。本来她只需念个清洁咒,便可省去洗澡的麻烦,但是她怀念华清池的水,而且内力耗尽,也无法施咒。于是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去华清池。 路过落花斋,她又去取了更换的衣服。她想好了,她要穿着谷里的旧袍子去见师父,师父只记得她谷里的打扮,她不想他看到她时感到诧异和陌生。 路过师父的桃花渊,落花心里隐痛了一阵,但她没有进去,她沿着那条小溪向茅屋后面的竹林走去。 夏日的竹林分外的清凉,竹叶更是青翠欲滴,华清池的水依然是碧玉般的清澈透亮。落花褪了衣衫,钻入水里,池水清凉无比,疲惫之意退去,顿觉神清气爽。 钻出水面的她,露出半个肩头,湿哒哒的黑发贴在白皙的后背,饱满的五官和锁骨不时滑下细密的水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只可惜无人来赏。落花探出水面,巡视了一下四周,下意识的去寻觅那白色的身影。 四周寂静,风敲竹韵的声响都没有。 她闭目沉下水去。 她希望自己潜到水下就能听到他的琴音,就像那夜。但是她的内力消耗殆尽,水下闭气法不能施展,在她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大口的呼吸,却呛进了大量的池水。 她猛地钻出水面,浑身颤栗,剧烈的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呛了出来。怔怔凝望着水面上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大吼一声“不”,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涌了出来,她发了疯似得拍打起水面,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直至力竭,她才瘫倒在岸边的岩石上。 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