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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悔意:“阿宴和林俏的事,我之前之所以不反对,也是这个原因。我了解你和爸,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他们经受住这个考验,才能有走下去的可能;如果没有,也只是如你我一样,落下一份遗憾而已。这一次,你和爸都错了。” “他们不像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是年少无知的爱恋,在两个孩子心里,早已深入刻骨。” 所以怎样的时间和距离,都无法拔除。 郑院长看着郑父有些苍白无措的脸色,收起后面的话,接了他之前的问题。 “当年季礼母亲的事,你和爸不知道,所以你们两个这次失了判断也情有可原。但是,季礼的母亲自己是知情的。她知道一切。” 郑父的眼睛因为院长这句话倏地睁大。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也知道自己今后再无法怀孕。那么她这个时候让季礼回来……” 郑院长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抬手指了指郑父手里的文件袋,“下面还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季梅收养季礼的收养证明,另一份,是季梅和美国某金融大亨结婚的证明。” 往事如过眼云烟,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 有的人把爱深藏于心,尔后埋于尘土,而有的人,从仇恨的荆棘中重生,苦心筹谋二十载,终于磨成一剑,而这剑,也成功将自己的仇敌刺伤。 多年无法释怀如季梅,就是如此。 郑父捏着文件,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塌陷着坐在椅子里,神情灰败。 像是催命的警铃,郑院长手边的电话忽然急促而尖利地响了起来。郑父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抖了一下,颤巍巍的看向郑院长。 郑院长接起电话,沉声应了几声,很快放下。 他站起身来,把手插进口袋,看着郑父,缓缓地说:“手术结束了,很成功。等他麻醉期过了,你们就能去见他。” 没等郑父说话,郑院长绕过他出去。 开门之前,郑院长回过头看他:“泽成,作为大哥,我提醒你一句。从始至终,阿宴和弟妹是最无辜的,这次,他们因为你伤的不轻,而我们郑家,确实对不起他们。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 林俏和郑朗宴一起回到酒店的时候,郑母已经在自己房间睡下了。 郑朗宴给林俏单独开了房间,安顿好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五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郑朗宴艰难地解着衣扣的手一顿,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林俏担心的目光。 心里所有的苦涩瞬间被压了下去,郑朗宴看着她,弯唇笑了笑,忍不住逗她:“这就想我了?” 林俏没有接他的话,看了看他裹着厚厚绷带的手,目光落在他只解了两颗衣扣的胸前。 没有犹豫,林俏跨进门内,抬手帮他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郑朗宴吃惊了一瞬,迅速抬手把门拍上。 很快,他凑近了些,低沉地调侃她:“俏俏,这可是在门口。你这么心急啊?” 林俏小脸上的神色一本正经,避开他乱动的手,解开他衬衣所有的衣扣,抬起眼皮看他:“好了,你是不是要去洗澡?” 郑朗宴没有回答,唇边带着笑意,目光灼灼地看向林俏。 林俏眨了眨眼睛,解释:“你的手不方便,我留在这边照顾你。” 郑朗宴刻意了然地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尔后带着点无赖语气撒娇道:“可是洗澡也不方便啊,你是不是也要帮我洗?” 林俏脸上一烫,微微泛起红晕,但是很快,她点了头:“好。” 看着少女一本正经挺直背脊就要往浴室走的模样,郑朗宴自己先慌了。 他上去用那只好着的手拉住她,有些焦急地阻拦:“还是算了。你在里面,可就不是洗澡能解决的事了。”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觉得脸有些不自在,目光游移地看着她。 林俏回过头来,脸颊红的要命,偏偏神情还是一本正经。 “我知道。我是去给你放洗澡水。还有把你要用的东西放在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 ……仅此而已。 郑朗宴哑然。很快有些愤愤,这个小丫头,现在怎么学这么坏。公然戏耍他! 等手好了以后,一定要让她好好补偿才行。 目送着郑朗宴进去洗澡,林俏帮他整理东西时,接到了经纪人孙心的电话。 孙心先是问了一下她的近况,并且告诉她年后的行程。快结束时,孙心跟她闲聊起来。 “最近就待在家那边,看看新闻,动向不对就尽量少出门了。和豪门扯在一起,记者拍到点什么,都有些麻烦。” 林俏愣了下,挂断电话,就去搜了新闻。 迟米毕竟是当红女星,出车祸受伤的事情很快便传遍网络。 当然,这次和她一起上热搜的,还有那位一直被传是她背后的大佬的男人,郑季礼。 媒体和网民多年来的猜测得到证实,还是这种劲爆的桃色新闻,多少足够博人眼球。 郑季礼作为美国金融大亨的养子和继承人,也很快被扒清了个人信息,不免扯到了郑家,紧接着牵扯出了郑家现任继承人郑朗宴。 吃瓜群众吃了好大一个瓜,默默地把郑朗宴公布的女友林俏和同属于娱乐圈的迟米联系在一起。 林俏看着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迟米带着氧气罩头部包扎着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忽然沉闷闷的。 说不出的感觉。 郑朗宴出来的时候,难得穿了浴袍。 似乎是手不方便没有裹浴巾,他有些不满地瘪了瘪嘴。 抬头看到林俏在床头坐着翻看东西时,又忽然有些心安地放松下来。 郑朗宴凑过来,抬手摸了摸林俏顺滑地披在身后的长发。 林俏吸了吸鼻子,抬眸看他。 “手有没有事?” 郑朗宴弯着唇,摇了摇头。 林俏有些放心地放松下来。 等了等,她轻轻开了口:“刚刚郑叔叔打电话给你了。我没有接。” 郑朗宴沉默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林俏接着说:“我看了新闻。” 她的眼睛看着郑朗宴,郑朗宴也垂眸看着她。 林俏的声音放轻了些,忽然问:“郑季礼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父之前给他施压,郑老爷子也希望郑朗宴放过他。可是又有谁来放过郑朗宴。 郑朗宴唇边带着让人心安的浅笑,抬手把她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