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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底那小盘算,私下先瞧瞧是个什么样的,比起正面接触来要有底的多。 “那你跟着我也没用。”姜少飏正经道。“我这还有事儿呢。” 姜淮一扭头,呲着一口小白牙,“反正我也闲着,就跟着四哥了,省得又错过了。” 她说得意有所指,姜少飏一噎,心底知晓她这是记上自己了,只得摸了摸鼻子无奈赔了笑脸。 “姑奶奶,今个你就别闹了,回头我抽出空带你去还不成?” “四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姜淮忽然盯着他道。 姜少飏身子一顿,与她对视上,一双风流桃花眼里坦然出奇。“没有,再说了,我有什么好瞒你的,行行好,今儿放了你四哥好不好?” 姜淮依旧不为所动,“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个就挺好的,你办你的事儿去,把我搁前面酒——四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六哥?” 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拥堵过不去了。 姜少飏顺势撩起门帘,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堵在中央的年轻男子,随后在瞥见他身旁的马车神色微滞,又是重新坐回了轿子里。“这点事儿你六哥自己处理得来,倒是让你给赶巧了。” “嗯?”姜淮正张望着那边的情况,人声嘈杂,似乎是六哥的马车把人姑娘家的给撞了,此时听见姜四哥那话不由诧异回了头。 “嗐,这要是搁作寻常,可不就是一出男俊女俏不撞不相识的戏码,但是这人不对。” “怎么不对了?” “你瞅见没,那男的坐的马车上有平阳王府的标志。” “我说就别卖关子了,有本事一口气说了呀!”旁边那人是急性子,忍不住道。 “咳咳,那被撞的是罗府的马车,随从要追责时小姐发了话了初来乍到,那还能有哪个,最近在这京城里风头可是盛极,才貌双绝,还跟沈家那公子打得火热,你说平阳王府那位坐不坐得住?” “长乐郡主” “喏,那个就是长乐郡主的哥哥,给下马威来的,遇着这种事罗小姐也只能自认倒霉了,瞧,都散了,走了走了。” 坐在轿子里听了二人对话的姜淮:“”果然,不知姜少廷说了什么两边的人马各自让开,随着车夫检查过车子无恙之后先行离开,姜少廷随后往相反的方向去。 姜淮只来得及看见一抹侧影,还是覆着面纱的,半点窥视不着,一股清新如兰的香气氤氲开,恍若其人,稍一晃神,马车就从轿子旁行驶过。 “也是让六哥赶巧了,这是去武馆的必经之路,别人都是初一十五去寺庙烧香拜佛,你六哥专去挑人武馆。”姜少飏倚靠在轿子后壁,颇是无奈道。 话音落下许久都未有回应,姜少飏唤了一声,“阿妧?” 姜淮回神,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四哥,人我算是见着了,我回去了。” 姜少飏刚叮嘱句小心就看着人已经从眼前不见,远远地挥了挥手,照旧是风风火火不安生的性子不禁摇了摇头,催促轿夫前去赴约。 而原本该是回府的姜淮却另驾着一辆马车匆匆赶路,玉竹坐在她另一边,眉头皱得快打结了,“五娘,这不是去王府的路罢” “嗯,今个初一,咱们去白桦寺,抓紧了。” “啊?”玉竹还没反应,马车就因为驾驶之人不甚娴熟的技术颠簸起来,玉竹慌张扒住了门框,“五娘,您慢点” 原先跟着的婆子随从早就被甩下,所幸还有金吾卫暗中护卫才能这么纵着五娘胡来。 马车一路疾驰,费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赶到了白桦山脚下,姜淮一眼扫去就望见了有所残缺的马车,跳下马车,随后一同步上了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而此时,正值正月初一,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姜淮费了不少劲儿才找着了人,悄然尾随其后。 罗娉婷身形娇弱纤细,由几名丫鬟婆子簇拥着入了圆通殿,奉上瓜果鲜花,香烛金箔,还亲自捐了香油钱,十足虔诚。 姜淮看着她待人接物细致温柔,不由微微晃神,就那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罗娉婷的身影,当即寻上前去。 “嗳,施主留步,后院乃女眷之所,不得擅闯。”一名小沙弥拦住了姜淮的去路。 姜淮抬眸便扫见一抹绯紫裙袂划过转角,心头一跳,再看小沙弥坚持,果断转身去了另一侧墙面,三两下蹬上翻了过去。 “五娘,五娘——”玉竹急得在下面小声低喊。 “嘘!”姜淮比了手势在唇上,瞪了她一眼,“你等着,我很快就出来。”随即便跃下了墙头。 得月楼,姜少飏的右眼皮不住跳动,他伸手按住,“我怎么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套了?”坐在对面的男子风姿俊逸,白袍宛若谪仙,手执茶盏老神在在。 “还说呢,就今个一早被我家那丫头缠得不行,连出门都跟着,还不是为了你这桩。”姜少飏没好气抱怨,一面揉着眼皮,“差点就来不。” “引蛇出洞,已经做了大半,剩下的我自己便成。”沈崇皱眉,半点没领好意。 姜少飏一噎,转而道,“刚才遇到的罗娉婷就是你安排的人,扮相倒是挺像,她” “你们刚才碰到?”沈崇倏尔打断。 “啊?” “那姜淮呢?” 姜少飏神情一凛,一股不详预感浮上心头,那丫头 “四郎,四郎不好了,府里传来消息,说、说五娘不见了” 第26章 痛—— 后脖颈火辣辣的痛, 姜淮醒过来的一瞬下意识想去摸, 却发现手脚被缚根本无法动弹, 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昏过去之前 那时, 她正尾随罗娉婷,却不知道从哪冒出几个彪形大汉掳走了罗娉婷, 她心惊之余审视对方势众并不贸然应对, 而是躲在暗中观察,孰料随着后方传来一沙哑声音就被人敲昏了过去。 那声音依稀是巧了。 姜淮蹙起眉头, 能称之为巧的,必是相识的, 而那声音确实令她觉得熟悉,却一时对不上人, 只是那股阴冷感觉犹在,莫名心悸。 她挣了挣麻绳,根本挣不动, 反而身体因为血脉不畅而僵硬发麻, 嘶了一声,待适应周遭黑暗后看见了同样被捆上的罗娉婷。不过相较于自己, 罗娉婷的处境显然要好上许多,单凭两人身上绳子的粗细就能窥探一二。 姜淮被捆成粽子,而罗娉婷只是简单绑着,连面纱都没掉, 底下有干草垛垫着。“” “喂, 醒醒。”姜淮挪了过去, 用脚踢了踢试探反应。说到底还是被她连累,不禁纳闷这刚来京城多久就招惹上什么人了? 罗娉婷悠悠转醒,在意识过来的瞬间仓惶瞪眼,连带身子都在轻微颤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