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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丢下一句:“皇后病情加重,自今日起,不许任何人探视打扰,没有孤的允许,皇后不得迈出椒殿一步。” 他竟要禁足她。 皇子禁足皇后,前所未有。 可他不但这样做了,而且还命人昭告后宫。 怀桃作势就要追过去,“你回来,你不能囚禁我,我不是你东宫的人,我是皇后,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但其实她清楚得很。 全皇宫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前朝后宫皆在他的掌握中,他是天下的王,小小一个后宫,辈分人伦,根本压不住他。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子做事,从来无人敢拦。 尘埃落定。 她铁定是要被囚在椒殿了。 这天夜里,怀桃心心念念的满汉全席总算摆上膳桌,阿琅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 她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选择垂手在旁伺候,及时端茶递水。 美人似乎已经沉浸在美食的诱惑中。 她专心致志埋头用膳,一边吃一边哭,眼中满是泪水,嘴里骂道:“我啃死你个王八蛋。” 第122章 小皇后避不见客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旨意由太子下达,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哪里是养病, 分明是禁足。 昨天还活泼乱跳地接受众人请安, 瞧那气色, 全皇宫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艳若朝霞的女子了。今日说病就病? 有性子谨慎的,观望了好几日,不见太子殿下像平时那样去椒殿“探病”,心里便有数。 小皇后肯定得罪太子殿下了。 又或是怀家得罪太子殿下了。 总之不管哪样,反正她们不用再忌惮小皇后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宫女人全是戏,真心为小皇后担忧的没几个, 多的是幸灾乐祸之人。 后宫女人, 翻脸比翻书还快, 以昭贵妃为首,被人压在头上好一阵子,如今总算扬眉吐气。 椒殿的宫人来求见时,昭贵妃假装没听见, 让人在外面候着。 管东管西的事, 太辛苦,怀桃从未提过要拿六宫之权,是以执掌六宫的权利仍握在昭贵妃手上。各宫要格外用些什么做些什么,得派人去知会昭贵妃。 其他人是求着昭贵妃做事,但是身为皇后的怀桃却是将她视作管家。昭贵妃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太子站在小皇后那边时, 她这个呼风唤雨的贵妃便只能沦为照顾小姑娘的奴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伺候的这个小姑娘,不但失去了太子的支持,而且还被太子禁足。 简直是天大的羞耻。 “娘娘,椒殿的宫女阿琅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今日当值的御医全都去了皇上那边,还望娘娘去将院外未曾当值的御医传进宫来给皇后娘娘看病。” 昭贵妃不以为然,嘴上敷衍应下:“知道了,让她回去等着罢。” 昭贵妃心里小算盘打得很好,她在小皇后那里受过的气,总要找回来,且不管小皇后是真病还是假病,反正现在没人再管小皇后,小皇后的生死,握在她手里。 她得让那个有名无实的小皇后知道,在这个后宫,到底谁才是最尊贵的女人。 昭贵妃自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中,却不想,椒殿的宫人,从她宫中离开,便悄悄去了东宫。 太子殿下有令,每日事无巨细,必须按时禀报。 阿琅见到太子时,太子刚从外面回来,衣袍染了尘灰。 阿琅不由分说跪下去:“求殿下救救小姐。” 太子倨傲冷漠地扫一眼,袍角翩然,未曾停下脚步,继续往里踱步。 阿琅咬咬牙,又喊:“求殿下救小姐,小姐生病了。” 太子没有搭理。 片刻后,太子自内殿而出,换了身绛纱常服,清风朗月的面容,不紧不慢地走至阿琅跟前。 阿琅仍在地上跪着。 “孤最厌恶别人撒谎,阿琅,你自行领罚十鞭。”说罢,太子挥袖而去,大概是赶着前去处理琐碎的政务,看都不曾看一眼。 阿琅叹口气。 小姐这法子不好使。 她早就说过,太子殿下不好骗。 等回到椒殿,娇媚的人儿光着脚扑过来,“阿琅,怎么样,他来了吗?” 阿琅强忍着背上的伤痛,任由怀桃抱着,怕怀桃看出端倪,挤出一个笑,轻声安慰:“小姐,是阿琅没用,没能将太子殿下请来。” 怀桃皱眉,“你和他说我生病了吗,得了重病,快要死掉的那种?” 阿琅无奈道:“小姐,您在椒殿的一举一动,太子殿下都知道,我刚张嘴,便被殿下识破了。” 怀桃鼓起腮帮子,气道:“他都知道?他不是不管我了吗,他不管我,又为何还让人看着我,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阿琅轻轻拍着怀桃的后背,“小姐不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太子殿下的心思,变幻莫测,但是—— 阿琅看着气到两颊晕红的美人,犹豫半晌后,试探地说:“要么小姐去求求殿下?我可以带小姐去东宫。” 别的她看不出,但是殿下想让小姐孤立无援的心思,她倒是看出来了。 太子殿下下了禁足的命令,却没有将安插在椒殿的心腹召回,说明太子殿下给小姐留了余地。 或许他就是想让小姐服软低头,自个去求个情。 阿琅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说给怀桃听,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 美人犟得很,听完后,不但没有考虑主动求情的事,反而走到外间,故意将话说给太子安插的宫人听:“太子楚璆就是头猪,又蠢又笨的猪,我每天啃猪蹄的时候一想到他,恶心得连猪蹄都不想啃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害我没食欲,整整瘦了一圈,混蛋,大混蛋!” 阿琅吓得赶紧捂住怀桃的嘴。 “我的小姑奶奶,可别说了,太子殿下会知道的。” 怀桃重新走回榻上,脱了鞋上床,往枕头上一趴,“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不会求他,要求,也是他来求我。” 阿琅长长叹口气。 小姐太天真了。 殿下哪里会求人,只怕小姐老死宫中的时候,都等不到这一天。 怀桃翻过身,伸手去攀阿琅的胳膊:“阿琅,我要午歇了,咱俩说悄悄话,你陪我一起睡。”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阿琅猛地跌过去,背部碰着床沿,疼得脸色皱白。 怀桃察觉端倪,不由分说就要查看,一看,不得了,阿琅背上满是鞭痕。 美人当即泪眼汪汪:“阿琅,是他罚的你吗?” 阿琅低下头,苦笑道:“阿琅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殿下已经足够宽容。” 美人哭得伤心,一把抱过来:“阿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