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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景明也懒得理他,反正每天都没人打扰,干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时候上上网,闲得长蘑菇。 “你当心近视,这个世界没有眼镜。”李章阁临走前难得的开了口。 谭景明关掉屏幕,看着他,“不然我们打牌玩?” 李章阁沉默了一会儿,“你就不后悔当时救了那两个姑娘?” 谭景明反问道,“你就不后悔当时没救那两个姑娘?” 李章阁垂下眼,“别人的生死跟我没关系。” 谭景明笑了,“那你还给我逃命的盘缠?” “你不一样。”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李章阁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其实,”谭景明神秘地笑了笑,“你信不信?当时我其实并没有在救那俩姑娘,我在救你。” ☆、第36章 丞相第四 当时,李章阁看着谭景明脸上神秘的笑容,并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深意,但在太后寿宴的当日,他简直理解得透彻的不能再透彻。 谭景明几乎能想象到李氏父子脸上如出一辙吃了狗屎的表情,心中一乐。 他们已经按照丫鬟的指引入了座,男女分两席,而谭景明作为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平头老百姓,自然是坐在了什么都看不见的末席,离得远,自然也就可以稍微做些小动作,不用太紧张,正合她心意。 小狐狸从她袖中钻了出来,探着脑袋嗅了嗅,“大人,我好像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它话音刚落,一只小手就揉上了她的脑袋顶。 谭景明赶紧放下手中的餐具,要起身行礼,小姑娘却摆了摆手。 这是那名叫絮儿的小姑娘,此刻身着华服,脸蛋洗了干净,方显出漂亮的轮廓来。 她身旁跟着一个丫鬟低声道,“公主,太后娘娘那边催着呢。” “知道了,你先回去罢。” “公主殿下?”谭景明不解道。 袁絮笑了笑,小声道,“太后娘娘请姑娘过去一趟,快些随我来吧。” 袁絮突然出现,已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谭景明顶着那意味不明的视线,几乎要被射成了筛子,才勉强走了出来。 “公主这是何意?”谭景明有些不安道。 “奶奶只是想找你说说话啦,不要紧的。”袁絮吐了吐舌头,俏皮道,“那天谢谢你救了我和姑姑,否则这事儿闹大了给爹爹听见,姑姑又得被我连累得禁足啦。” “姑姑?” “在外面所以就叫jiejie啦,虽然姑姑也没比我大了几岁。” 听闻当今圣上十分宠爱小女儿,封号长元公主,想必便是眼前这位了,那大些的姑娘是姑姑,那便是皇上的meimei……这么想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位公主的。 谭景明拧着眉想得出神,却没注意脚底下一个门槛,身子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幸而眼明手快地拽住了门框,刚站定松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鎏金绣花的袖口闪现。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落到耳边,仿佛烟花一般炸开,谭景明缓缓抬起头,看见一个泛着青黑的瘦削面容。 “咦?小叔?你怎么来京城了呀?絮儿都不知道呢。”走在前头的袁絮回过头,兴冲冲地折回来扯着他的衣角。 “是哀家先压着没让通传的。”太后在奴婢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哀家……” 话没说完,屋里传出噼里啪啦一阵巨响,谭景明没控制住手中的力道,将整个门框拽了下来。 走到一半的袁絮傻眼在原地。 太后默默将抬了一半的脚放下。 “呃,那个,那个……”谭景明脸色通红,眼里有些水色,也不知是先前惊得还是扯坏门框急得。 这什么好死不死的buff啊!!一激动扯坏了宫里的门框,要命啊啊啊!!! 谭景明心底咆哮着,却见那雍容华贵的太后在短暂的愣怔之后微微一笑,“姑娘很有精神啊。” “……母后?”谢愚也是一愣。 “絮儿,辛苦你了,”太后摸了摸袁絮的脑袋,“去玩吧。” 袁絮回过神,搓着衣角在原地扭扭捏捏,蹭着不肯走。 “怎么了?”太后奇道。 “那个,”袁絮朝谭景明投来乞求的目光,“能不能把狐狸借给我玩一玩啊。” 于是谭景明一手举着门框,一手将小狐狸递了过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袁絮抱着小狐狸离开之后,太后命人将他们引入厅堂。 “太子已暗中赶到城郊,知麻和陈立轩也在往京城赶,”谢愚一顿,“我不能在京中久留,这次是太后请我入宫。” 谭景明弯起唇角,“我也没怪你啊。” 谢愚语塞,前头引路的丫鬟停了脚步,为他们拉开门。 “不知母后突然叫我们前来的用意为何,”谢愚低声道,“你尽量不要开口。” “嗯。” 屋中早有奴婢上了热茶,引二人入座后便静静退下,只剩一室茶香氤氲在屋中渐渐升腾,蒸发。 太后慢慢放下茶盏,开了口,“韶儿到了京城?” “是,”谢愚应道,“在京郊等待时机。” “听说韶儿要休妻?” 谭景明一怔,抬起头看着谢愚。 “儿子劝住了他,目前不宜生变,要休妻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也不迟。” “这便是了,”太后道,“韶儿这孩子,玩心太重,思虑不足,还要你多提点提点。” “是。”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过头笑看着谭景明,“茶好喝吗?” 谭景明被吓了一跳,险些呛着。 “听说你帮王爷修了条水路,”太后慢慢道,“然后走到一半,沉了?” “母后,那是……” 太后抬起手,示意他噤声,而后转眼看着谭景明。 笑里藏刀。 绵里藏针。 麻麻宫里的女人真可怕! 谭景明攥紧了袖口,“是草民规管不力,让小人有了可趁之机。” “船沉了,船上的人都死了吧,我听说丞相也死于沉船,”太后不咸不淡道,“这些可都是人命啊。” “……是,”谭景明硬着头皮答道,“但草民以为,这船沉了还是与造船的关系大些。” “哦?” “不瞒太后,草民曾被山贼掳走过一次,而后侥幸逃脱,”谭景明半真半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