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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班长起来带歌,不管有没有调,扯破了嗓门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按规矩,1连的班长也要站起来回一句,然后两个连开始大合唱。 言一晓人甜声软,个子又小,是班里的皮卡丘小精灵。面对2连的大个子男生,她涨红脸,半晌吼不出来一句歌词。 班里的同学给她加油: “加油啊班长,拿出你的气势!” “班长!没有气势用你的甜甜音怼回去!” “班长加油!努力就好!其它的交给我们!” “……” 言一晓攥紧一双小拳头,深吸一口气,扯破了嗓门吼:“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能够表!白!” 这一声虽然不如对方的嗓门大,但好歹也拿出了“叫破喉咙”的气势。 双方同学都扯着嗓门拉歌,谁也不让谁,气势恢宏。徐航和吴杨也盘腿而坐,望着对方,为自己的学生感到骄傲。 拉歌之后,休息时间,徐航开始给学生们讲当兵的事儿。 孟思思认真听着,问他:“徐教官,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兵啊?现在是和平年代,又不需要打仗。” 于雯脑袋一歪,靠在苏秦肩上,也叹气说:“徐教官,我们又不会当兵打仗,为什么要让我们军训啊?” 苏秦也点头,抱怨一声:“折腾一群小孩,意义何在呢?”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 徐航扫了眼学生,目光如炬,字字铿锵。 “铁血男儿,不能只想着把刺刀插在地里,也要想着执干戈以卫社稷。我们国家曾被人欺负,那是因为我们弱,想要和平,就必须完善自身实力。军训难道只是为了折磨你们吗?” “不是。军训可以增强你们的身体素质,同时让你们知道,原来自己的意志力可以这么彪悍。当然了,从我国国防战略来说,提高你们在战争时期的生存能力,至少在面临真正战争的时候,不会给军队、医疗等部门增加额外压力。” “强者方能止战。”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我们军人保家卫国,你们学生努力学习。” 一句“强者方能止战”,让苏秦内心一阵轰鸣。她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徐教官,忽然觉得这人形象高大起来。 徐航从脖子里掏出一枚子弹项链,说:“这枚子弹,是从我身体取出来的,人生第一次中枪,很有纪念意义。” 云非看见于雯将脑袋歪靠在苏秦肩膀上,用手将她脑袋推开,一副“不许靠我苏苏肩膀”的表情。 于雯:“…………”想打人。 孟思思举手,问他:“那个……徐教官,我觉得自己的体能也还不错,以后想考军校,也当特种兵,那个……能不能把子弹项链送给我啊?当是给我的一个小鼓励,以后我去特种部队找你!” 徐航看着小姑娘,唇角一弯,摘下项链摊在手心,递给了小姑娘。 班里的同学一脸羡慕,纷纷吼道:“教官我也要!” 孟思思接过项链,乐滋滋挂在了脖子上。 徐航冲着学生们摊手一笑:“你们努力学习,以后有机会,教官再送你们!” 话虽如此说,徐航看着这一群小朋友,知道恐怕没机会再和这群学生见面。这次军训,他印象最深的,当然是被自己“整”的第一波学生,那四名女生和那一名男生。 苏秦看着这位教官,起初对他印象不好,到现在,却又有些改观。 这位教官一来便给他们下马威,一开口必然是“100个俯卧撑”。可真到做的时候,只要前面二十个学生认真做,后面的,他便仍由学生们用各种方法耍赖。 当然,孟思思是班里最奇葩存在,军训还没结束,就收获“思哥”头衔一枚。 军训这几天,1班和12班革命友谊匪浅,刚开始不和的同学,意外的成了好朋友。 徐航带学生相对严苛,除却踢正步和练方阵外,格斗术、擒敌拳也都会教。 班里女孩都娇弱,徐航经常把孟思思叫上台,让她和自己一起给女同学们演示防身术。 女生们学了两招,开始相互对练,但由于过于“阴毒”,男生们喜欢跟教官抱怨:“徐教官,您教的手段是不是太阴了?以后咱们班的女生要用这个对付咱们,可怎么办?” 徐航一脸严肃道:“这些招是自卫手段,男生也不要懈怠,你们以为坏人只会对女生下手吗?想太多。男生不许在旁看着,跟着一起学!” …… 晚上睡到半夜,学生们总被一声哨声吹醒,不得不下楼紧急集合。 半个月时间,无论男生女生,都黑了一个度。 军训最初,班花于雯每天都要好好梳头,仔细涂涂抹抹。可到了军训快结束的时候,头发随便拿根皮筋儿一扎,累得连防晒霜都不想涂。 苏秦也累,觉得军训比她上班学习还苦、还累。 每天晚上她跟母亲通完电话,也会给黎川打一个电话。总是刚说每两句话,便呼呼大睡起来。 听着电话那头女孩的呼吸声,黎川会主动挂断电话。 每天能听听小姑娘的声音便好,他所求不多。 军训辛苦,渐渐地,学生们觉得苦中也有乐。 结业那天暑热消退,天空阴沉沉地,飘起了毛毛雨。方队里的同学们站姿如松,如石碑般岿然不动。 升旗仪式后,高一新生开始军训汇演。步伐整齐地迈过主席台,接受领导检阅。 汇演结束后,拉教官们的车已经停在门口,教官们背着包,列队站在校门口,准备上车。 这十几天,苏秦过得也心累,打算回家好好洗个澡,检查一下这半个月母亲的“功课”。 队伍解散后,苏秦抬腿往宿舍楼走,发现自己成了一抹清流,只有她一个人朝宿舍那边走,而其它同学则集结着大部队去了校门口。 苏秦跟过去,发现她们宿舍三个女生,围着教官哭得泣不成声,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心了? 她已经活过一辈子,深知有些人只是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即便现在哭得像个泪人儿,几年、十几年后,这些人也会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她很喜欢徐航这个教官,可面临这种分别,她却哭不出来。 苏秦扭过头去看云非,连这小子也在偷偷抹眼泪。 她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肩,安慰说:“以后有机会还会再见的,别这么伤感的。” 云非一咬嘴唇:“没伤感。” 苏秦被他口是心非的模样逗笑,继续去看同学们给教官送行。 于雯和言一晓往教官手里塞了苹果和礼物,红着眼眶,咬着嘴唇,什么话也不说。 徐航安慰两个姑娘:“有什么好哭的?忘记我当初怎么整你们的了?”